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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终于有了另一种声音的响起。

……

听起来有些凄厉的。

是人的哀嚎。

有人正在他相隔不太远的地方遭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他怀疑是在受刑。

沈哲曦的脑袋里不由浮现出了小时候家里电视剧经常播放的那些谍战电视剧小黑屋的情景。

也许不久就会轮到他了吧。

这样想着，就像是要回应他似的，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其它的声响。

只有某种玻璃器皿在碰撞什么发出的声响，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一点脚步的动静。

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很熟悉。

因为他平时的生活中，身边就有着这样一个人，同样走路没有声音。

在沈哲曦察觉到有人已经靠近他眼前之前，对方先一步扣住了他的下巴。

大概是视线被遮挡住了的缘故，沈哲曦的听觉变得更加灵敏了些，他听到有水撞击器皿的声音。

——就在他的面前。

对方在喂他喝什么。

沈哲曦下意识嗅了一下，没有味道，下一秒就被人灌了进去。

还好。

应该是普通的水。

对方还不想让他死。

“大人。”

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后，终于出现了人说话的声响。

片刻的寂静。

“咱们的人过来时，路上抓了个暗中跟踪的家伙。”前来报告的人似乎颇有些犹豫，停滞了几秒后才继续道，“是罗家的小姐。”

沈哲曦闻言，随即一怔。

罗家的小姐……？

罗娜吗？

“带她过来。”有些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哲曦这一次更是呼吸一滞。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这声音他很熟悉。

像是之前最无法接受的那一种可能竟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对方却抬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颊，“害怕吗？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沈哲曦绷紧了身子，好让自己不在对方面前暴露得这么可怕。

“你的终端只被我拿走了，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对方兀自揭开了残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