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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每周都向平民开放免费的治疗机会,但是名额有限。如果抢不到名额,就只能去收费昂贵的私人医师那里看病。
以猎场老板的收入和人脉,想要个名额,也算是件小事。
但塞斯拒绝了。
“我觉得......我只是有点感冒。我现在浑身发冷,脑袋也很痛。但确实不是什么大病。”对面回复道,“或许是最近太忙了,我没有好好休息。非常抱歉,老板。”
猎场老板不是那种把员工赶尽杀绝的人。
但是塞斯——作为他手下的侍应生,在老板亲自前来探病的情况下只肯隔着门说话,连请老板进门坐坐都不肯——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你这样说,更令人不放心了。”猎场老板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门,说道,“总归闲着也是闲着,你放我进去坐一会儿?”
“......”
门最后还是开了,咔哒一声。塞斯从门后的阴影里露出半张脸来,脸上的确带了些病容:“请进。”
猎场老板有些僵硬地牵动唇角,压着帽子,迈步走了进去。
塞斯的房间......看起来一切正常。
房间并不大,被他收拾得整洁、清爽,桌子上甚至还摆着一瓶橙黄色的永生花,清新小巧的花朵紧紧缀连在一起,像是洒落在枝桠间的星星。
......猎场老板记得,这东西即使在贸易所里也算价值不菲的玩意儿。原来他发给塞斯的薪水都花在了这种地方。
塞斯发觉猎场老板一直盯着瓶子里的花看——他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您也觉得这束花很美,对吧?我的一个朋友,他也这么觉得。”
猎场老板知道塞斯的那个“朋友”,他也曾经在猎场快要关门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个有着浅灰色眼眸的年轻人,气质冷淡,但和塞斯关系很好。
“这些琐事,我们之后再谈。”猎场老板转移了话题,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我有些话想问你。之前那个控制器,除了你之外,你还给谁碰过?”
“没有。”塞斯垂眸,脆弱地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没有其他人碰过。”
“那它是怎么失灵的?”猎场老板往前凑了一些,他压低了语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更为凌厉,仿佛对塞斯的示弱不为所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真的......不知道。”塞斯摇头。
猎场老板其实很想使手段逼问他事情的真相,但他手里没有证据。仅凭他的怀疑,无法给塞斯真正地定罪。
其实......只要抓对了软肋,猎场老板自然有办法让塞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他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不想再干这些违背道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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