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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因为她的提议,找到研究种牛痘的方法,就算因此而掉了脑袋,她也算值了。
如果因为害怕就不说出来,她觉得这辈子生而为人,真的很抱歉,还不如做一只草履虫呢。
现在她觉得最为难的,不是她怎么知道这件事。而是,怎么办成这件事。
康熙见万柳神色纠结,仿佛面对着大难题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眼神暗沉下来,试探着叫了句:“万氏?”
万柳回过神,心里叹息一声,决定豁出去了。她苦中作乐,先自我感动了一翻。
艾玛,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崇高的一天,若是她以后被后人纪念,希望他们会认为她是天外飞仙,而不是什么种痘娘娘。
这种没有新意的称呼,简直弱爆了。
“回皇上,奴才先前在苦苦回想,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说法。奴才想啊想,总算记起了一点点,那个上次发天花瘟疫的时候,就是,就是......”
康熙见她皱着眉头,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不禁出声提醒道:“你想说的可是崇德七年那次?”
万柳心里一松,她哪里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了天花瘟疫,但她能肯定有瘟疫灾害,只是故意装记不起而已。
现在康熙说出来,她立刻恍然大悟,继续说道:“好像是吧,奴才那时候小,不知道是听家里大人说起,还是在哪听谁说的闲话。反正提起那次惨状,所有人都害怕得不得了。”
崇德七年那次的天花,死人无数。太皇太后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皇太极领着他们撤走逃命,方圆千里几乎都成了鬼城。
她看着万柳,指了指椅子道:“你坐下来说吧,别急,慢慢想慢慢说。”
万柳谢了恩,苏茉儿上了茶,又退回去门口守着了。她看了一眼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忙拿起茶吃了一口,思索着接下来的说法。
“奴才听说死了好多人,染上的几乎都没能活下来。但是神奇的是,有个放牛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他那时候放的牛,肚子下面也长了类似天花一样的脓包,别的人怕染上,叫着要把他的牛烧掉。
牛是他所有的家产,他舍不得牛,偷偷带着牛逃了,可最后啊,其他人没了,反倒他与牛一点事都没有。
奴才那时候还小,就当是听个趣儿一样听了。先前听皇上说种痘,奴才突然就记起了这件事。
那个放牛倌,天天与牛在一起,牛身上的天花没有传给他,反而让他不会染上天花。
所以奴才觉着不解,人身上的天花能传人,种在人身上,不是种病吗?
但是牛身上的天花不传人,种在人身上才是治病啊。”
康熙与太皇太后听完,久久未出声。太皇太后开口问道:“你还记得在哪里听到的这些闲话吗,那些人可还在?”
万柳又紧紧皱眉认真回想,最后脸色一变,怯怯地说道:“回太皇太后,奴才实在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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