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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不要求谢华衣能那么文雅、那么顾全大局,要让他自己来他也做不到这么文邹邹的。但是直接当着小徒弟的面一脸嫌弃地让另外一个高手来和他过招,却连一个请字都不说,这也太过分了!
于是他抱着无咎,站在原地,整暇以待地挑了挑眉——
“不来。”
谢华衣盯了他一眼,江逾白补了一句:“你要是突然攻上来,我立即就撒春无赖送我的麻沸散。他的医术,你知道的。”
谢华衣总算有了些表情。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细长乌黑的眉头舒展开,一片雪色的脸恢复了平静。他叹了口气,右手残色横举,剑身露出了一小截,浮金幢幢。
剑身半露,展示给另一个剑客,在江湖上是请求指教的姿态,常用于同阶层的剑客之间相互指点,有些时候也会用于请战比自己资历或者实力较高的人。
当年龙庭会上,江逾白面对第一个对手,用的就是“请剑”的姿态。而如今,整个江湖没有能令他主动请剑者。
残色剑主视名利如浮云,傲骨铮铮,却也愿意为请江逾白的剑低下头颅——这就是剑仙的魅力。
江逾白有些吃惊,随即一笑,提着无咎上前和谢华衣打作了一团。
他们有来有往,剑影翩然之间一连串数不清的迭声清响,速度快得出了残影,初霁脱力地半趴在地上看的目不转睛,都忘了先爬起来。
周琰看着两个大剑痴为了提点一个小剑痴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他对剑其实并没有那么痴迷,常用的武器也不一定非要是剑。不是说他天赋不够好,而是他本身没有那种对剑着迷的心思。
江逾白当然很理解。就像他师父孤鹤真人理解了他这个除了剑十八般武艺样样疏松的大徒弟,江逾白当然也乐得放纵徒弟自由发展。想练什么练什么,什么能练得好都可以。
周琰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此时他身边围绕着的都是剑痴,顿时让他有种剑痴都是大白菜,买一颗送一颗的错觉。
当然,那错觉只是一瞬间划过他脑海,便很快逝去了。
......
周琰在琼州买了一套院子,这几天他和江逾白等人都住在里面。
对,他在寸土寸金的琼州城最繁华的河岸线上买了一套院子。不只是一栋。飞甍鳞次,一眼居然望不到边,怎么也得上百亩了。
江逾白:“......你又花了多少钱?”
周琰:“不多。万把银子吧。大多数都用在修缮工程里了。”
江逾白不是很懂琼州园林的地价,但也觉得这个价钱低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江逾白怀疑的眼神,周琰淡定地说:“这是从前朝抄家的罪臣那里没收来的,空了好些年,之前在官衙里拍卖充公的时候没人敢买,我顺手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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