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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某些事情他做起来轻而易举,自然就不会放在心上。
春无赖心想,行,得亏你没直爽的把真相说出来。否则盛琨玉非得吐出口鲜血、当场一命归西不可。那他还来治个蛋啊。
春无赖无力了:“行了,我知道你厉害了。但是你就非得做到这一步吗?这是你师弟的债,不是你的债......”
江逾白自嘲地勾起一个笑,摆了摆手:“我保证,除非发生了别的什么,等救完这对父女,盛家的事在我这里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就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春无赖的眼角抽了抽,半晌闷声道:“等问了周琰再说。”
江逾白有些惊讶:“问他干嘛?人家本来就是被咱们搅和进来帮忙的,你可别什么都麻烦到他头上。”
春无赖又被噎住,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很想往江逾白的脸来上那么一巴掌,看着他现在美得跟阳春三月似的脸,又生生忍住了:“不管,问了他再说。你能让他同意,那我也同意。”
“来不及了。”江逾白直接伸手往他怀里摸药囊,他知道这种东西春无赖总会随身揣上一些方便跑路,“他去帮我应付萧龄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玄水牢离这儿不近,再跟他纠缠纠缠,盛秋霜哪里还有命在——”
断蒙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壁角,见状默默往房门边挪了几步。刚想转身,却猝然被江逾白叫住了:“断蒙,你想去哪儿啊?”
断蒙心下一咯噔,忙回过头去,刚开了口,就被“嗦”地一声喂了一颗小小的药丸进喉咙——
舌尖一片麻意,断蒙睁大了眼,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噗通一声直挺挺地瘫在了地上。
春无赖是个战五渣,即使现在他也干不过操着病弱人设的江逾白。半天挣扎无果后只能惨兮兮地把身上的药囊掏了出来,刚才的特效麻痹丸就是江逾白认得出用途的库存之一。
春无赖无言地看着江逾白熟门熟路地把药粉往盛琨玉脸上抹,没过多久,一张和盛琨玉毫无二致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逾白换了身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他们俩都身材瘦弱,江逾白来回走了几步,还真像那么回事。接着他犹豫了一下,摸索半天把脸上薄薄的画皮揭开,又走了一遍流程,把床上的盛琨玉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
最后,床上躺着深色恬静的“江逾白”,边上站着个把剑谱往自己怀里塞的“盛琨玉”。
春无赖:“...............”
“行了,我先走了。”江逾白压低了嗓门道。习武之人对身体每一寸肌肉的控制都异乎常人,江逾白年轻时也研究过变声这么个玩意儿。虽然做不到以假乱真,但模仿一番却也没有那么难。
“走走走,快去快回。”春无赖甩了甩手,他对江逾白的武功还是很有自信的,“药囊你也一起拿走吧,功效我都给标明了,看清楚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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