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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琰手中握着一把箭筒再从窗户跃进来,只听得一声闷哼,冷不丁踩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个身穿夜行衣、还在微微抽搐的家伙。
周琰:“……”居然还醒着么?
再抬眼一看,屋内横七竖八躺了另外两个不知生死的家伙。
周琰:“都还活着么?”
点上小火炉给自己热了锅雪梨酿的江逾白将冒着热气的白瓷小杯往鼻尖凑了凑,闻着温热香甜的味道满足地眯了眯眼:“死不了。”
周琰挪了挪脚,指着之前踩到的那个问:“那他是怎么回事?”
江逾白:“我不是懒得动手嘛,就让他们自己回房间来把彼此打晕。他运气不好,另外两个利索的给了对方一刀柄,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好立地装死了。”
那个被周琰踩到的那个杀手还躺在地上,听着这话背过身去,在凄凉的月光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周琰:“……这么看着,居然还挺可怜的。”
杀手浑身一颤,似下了锅的虾米蜷成了一团,彻底放弃求生欲了。
周琰将视线转移到江逾白身上,看着他掌间的雪梨酿皱了皱眉:“春无赖说你不能吃太甜的,也最好别饮酒。”
江逾白闻言果断地将手中那碗不舍得喝完的雪梨酿统统灌进了嘴里。
周琰:“……”他就知道!
这家伙对酒没有什么执念,但一日都离不开甜的东西!
还有,这酒本就香甜适口,可一旁放置细糖的小罐眼看着还是空了一大块……西岭客栈是不会拿用过的东西来招待天字一号房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糖都被江逾白煮进这锅小小的雪梨酿里了!
他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把滚着的酒锅整个收走。江逾白淡淡瞟过来一眼,微微侧过身,嘴唇在白润的瓷杯边缘沾了沾,浓密纤长的睫毛将他低垂的眼睑覆盖,静谧的侧脸竟然透出了淡淡的回味。
周琰……莫名觉得自己也有些渴了。
他掩饰什么似的快速别过脸,低声道:“这些杀手不对劲。”
“是,身手不错,但手法太粗糙了。”别说江湖里众多神鬼莫辨的排得上号的杀手,怕是官员们豢养的死士手法都比他们专业。无论是以上哪一种,现在躺在他们面前的都应该是三具尸体了。
江逾白倒不担心这些杀手是有人故意抛给他们的饵,只是他们知道闻人璩虽为巨富、但睡眠时身边没有暗卫陪侍的习惯,明显是受人指点。而今天若不是他们出现在这里,由这些杀手对付闻人璩这样不入流的武功“爱好者”已经绰绰有余了。
想杀他的人,或许过度自信,或许就是他也勉强只能派出这样的阵容了。
“闻人璩这是又招惹谁了?”江逾白将手中的瓷杯放置在一旁,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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