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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宁皇帝自从还是太子的时候养着那些术士起便被朝臣弹劾谏言,这些年来所谓的忠言逆耳听了一箩筐,就算是有人有意迎合,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此番言论,还是头一遭听到。
再加之陈夕泽本就为年轻人,这一认可更让陛下觉得百感交集,看来这小子果然孺子可教,跟他那迂腐的父亲不能混为一谈!
于是更笑了,甚至还吩咐人赐座。
“陈统领被那人算出什么了?”
“也没什么。”陈夕泽挠挠头,道,“那位先生说的是臣的姻缘,桃花坎坷,活该都这个岁数还未娶亲,唉。”
“哈哈哈哈。”穆宁皇帝朗声笑起来。
“那先生还说,人命天命,有时堪破不可说,可说不可做。”
皇帝忽然敛住了笑意,看着陈夕泽道:“这位先生有趣,朕倒想见上一见。”
穆宁皇帝最醉心于这些事情,一听陈夕泽这样说,马上便动了心思。
然而陈夕泽略带惋惜:“那位先生面容已毁,容貌丑陋,怕是不太好面见陛下。”
可穆宁皇帝浑不在意:“这又如何?既然是位高人,当是以能力品行让人折服,怎么,陈统领莫不是舍不得不成?”
陈夕泽松快笑道:“怎么会,先生就在府上,陛下若是想见,臣这就回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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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只知道,那日陈将军去而复返,带回来了一位戴着帷帽将面部严严实实遮住的男人,那人进了宸心殿以后,皇帝便摒退左右,留人许久。
不问苍生问鬼神,半晌过后,陈将军带人离去,伺候的宫人只知其后,皇帝面色不虞了许久许久。
直至夜幕靖勇侯府还未闭门,一直到陈将军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谢临香隐在内门,陈夕泽下马被谢明禹引进门。
陈夕泽带着的人一身长衫,摘下帷帽,赫然便是前几日找到的那位贾先生。
谢临香:“如何?”
贾先生点点头,长长松了口气:“陛下问了草民些许琐事,也提到近日天象,草民佐以辅助一一解答。”
“可曾有什么变数?”
“与小姐所猜所想尽数相同,并无变数。”
谢临香长松了一口气,道:“辛苦先生了,请早些休息吧。”
她费劲把贾先生送到御前,为的便是让皇帝听听不同的声音。身为天子最是疑心病重,穆宁皇帝更甚之,有了今日这一遭,再加上早上那番无疾而终的指控,陛下势必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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