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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出自靖勇侯府的。
谢老侯爷当年除了武艺高强这一点为人熟知外,南征北战总会诞生一些传奇故事。人都说靖勇侯除了打仗之外,其他各处也都样样沾边。
除了与寒山大师的一段奇缘,同一些医家圣手,佛门高僧之间的友谊,也为人津津乐道。
可皇后今日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药材到底有多名贵,能不能治病上面了,那只耳坠简直连魂儿都给她勾走了。
收下了东西,口中只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心了。”
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耳坠看,待看清楚了确实是自己宫里出去的东西,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事不关己的九皇子。
奈何姜之恒并没有注意到母后的疑惑,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皇后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给谢临香赐座。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全都在那只耳坠上了。
巧的是,谢临香也是同样意不在此,一门心思都想着要怎样打探皇帝的情况。
于是又提起话头:“娘娘近日操劳,臣女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还望这些药材能用得上,好使得陛下早日康复,娘娘也轻松些。”
皇后含糊应了一声:“原也便只是普通伤寒,不碍事的,前两日严重些没上早朝,便叫人传得离了谱,如今太医诊治过,早已好了许多。”
闻言,谢临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如此便再好不过。”
既然已经快好了,便不是那场让皇帝卧病在床长达半年,最终不得不传位于襄王的病症。
就说明氏州进犯还不是现在,好歹可以松一口气。
这边谢临香轻松了些,可那边皇后娘娘这脆弱的心脏却提起来了。
从小便熟读女规女戒,四书五经圣人教义皆在心里,皇后娘娘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时候手足无措地坐下来,才在心里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耳坠,是她交给姜之恒的,原意是让他送给心上的那个姑娘。
谢临香,是刚被皇帝赐婚的,原本是马上便要成为襄王王妃的。
如今,那原本要送给“地位算不上高”的姑娘的耳坠,戴在这靖勇侯府嫡女的耳朵上。她要送给儿媳妇的东西拐着弯送到了襄王妃那里。
虽然身为嫡母,八竿子一伸也算得上是儿媳妇,只是这差的也——等等!姜之恒看上的是自己的嫂嫂?!!
迟钝如皇后,在袖子里掰着手指头理了半天,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事实。
于是乎五雷轰顶,耳边炮声轰隆,噼啪乱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宫人已经端来茶水放在一旁手边,皇后娘娘哆哆嗦嗦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从杯沿上放出视线落在姜之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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