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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九皇子,接手了侯府车马被劫一事,当晚便上虹苑楼截住了正一掷千金的巡防营统领陈夕泽。
陈夕泽清俊的面容微醺,身边左右各坐着一位美人,好在瞳底还是清亮的,见着姜之恒不免意外:“哟,殿下怎么今日也有兴致上这儿来玩儿了?”
姜之恒皱着眉头,微平的下巴向上一扬,冷着脸上前伸手便将人从一众莺莺燕燕中提溜了出来。
“殿下殿下!有话好说,先放开——姜之恒!”
被扯住领口的陈夕泽急忙喊人:“恒~诶,有什么话咱能不能好好说。”
然姜之恒一刻都不想在这烟花之地再待下去,直接把人拉出了门外。
陈夕泽抱着胳膊灌了好几口冷风,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嘶……有什么忙要我帮?赶紧说!”
姜之恒抱着手看他。
陈夕泽被盯得心里发慌,以往这位九殿下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从来都没什么好事情。
“……咋?”
……
于是这一大早,哈欠连天的陈夕泽就被迫跟着九皇子起了个早,美名其曰查案,实则直奔靖勇侯府。
一路上叽叽歪歪:“我说殿下,半个月前咱就知道了,截杀侯府马车的那群人是死士,当晚就全部自我了断了个干净,您这是哪根筋不对,好端端地来蹚这滩浑水?”
然而姜之恒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并不是很想答话的样子,只道:“不是浑水。”
“嗯?啊是是是,不是浑水。”陈夕泽继续叨叨,“那你上侯府能问出啥门道来?谢家人回京路上被截,说不准自己也是两头懵呢。”
陈夕泽那晚就跟在姜之恒身边,知道这事确实蹊跷。
距离京城城门不过几里,竟能遭遇劫匪。更怪的是那群劫匪见敌不过,非但不逃,反而纷纷自行了断,分明是死士!
此事本该呈递圣前,姜之恒却又当即按了下来,弄得陈夕泽原以为他要一直压着此事,可他又把线索全部保留下来。
现在那群死士的尸体还堆在他巡防营的殓房里,请的仵作什么都没验出来,若不是天冷,就该臭了。
说起这事儿陈夕泽就头大:“我说殿下,你该不会跟幕后之人有什么联系吧?”
姜之恒瑞凤眼微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陈夕泽略尴尬地咳嗽一声,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抹了一把脸装作若无其事。
不多时便到了靖勇侯府门口,管家上前行礼,恭恭敬敬把人迎进了门。
“九殿下您里面请,我们大少爷刚刚因为一点急事儿出门去了,说您要是赶巧这时候来了,烦请正厅稍候,实在是抱歉,少爷即刻就回来。”
“嗯。”姜之恒应下一声,“不急,原是我们叨扰,我且等着便是。”
陈夕泽跟着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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