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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师禾应当已经用过膳了,慕襄掩去眉间失意,从路边的栀子树上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栀子花枝。
可进入未央宫后,却发现晚膳还摆在桌上,师禾依旧坐在书案前,垂眸阅着书籍,看封页还是上次那本。
慕襄觉得这菜都快冷了:国师怎么还没用膳?
师禾淡道:殿下用过了?
慕襄抿唇:用过了。
尚喜:
您千里迢迢来到未央宫,感情就为了撒这一个谎啊?
师禾目光移向他手中的栀子花,慕襄下意识地往后藏了藏,过了两秒才拿出来:孤觉得这未央宫缺了点颜色,便折了一支给国师添点装饰。
师禾:
可纵眼一看,竟只有书案前一个花瓶,且已经插上了一支栀子花。
慕襄手紧了紧:没地方放孤就带回去了。
师禾和执拗的慕襄对视了几眼,随后起身将书放回书架上,走上前来接过慕襄手中的花,将书案花瓶里的那两枝换了去。
殿下不妨一起用膳。师禾道。
孤用过了。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下,还主动拿起了筷子。
师禾不知是真信他吃过了还是不打算戳穿,总归一顿饭异常和谐,气氛相当融洽。
慕襄时不时给师禾夹点菜,再聊三两句政事,他虽为皇帝,但某些方面终于还有短板,经过和师禾这么一沟通,下午两条拿不定主意处理的折子也有了妥善解决方法。
殿下今夜可留宿未央宫?
不了。慕襄十分心动,况且还是师禾主动开口,但想到过两日的栀香节,还是选择了抵制诱惑。
还有很多折子未批,今晚睡养心殿。
师禾也没挽留:殿下若是忙不过来,练字之事可以后再说。
慕襄下意识拒绝:不用,忙得过来只是今日折子较多罢了。
师禾看了眼慕襄的神色淡道:殿下若是夜间歇息不好,可把玉佩戴在身上,会有奇效。
慕襄微微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师禾说的是他自己身上这枚玉佩: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玉佩?
师禾没有回答,慕襄却反应过来,上次他被常青所伤师禾为自己施针解毒时,应是看到了。
这枚玉佩虽是他出生时母后就留在他身边的唯一信物,但他却并不是很在意,留着它也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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