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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踩在树枝上,发出了声响。跪着的姑娘回过头来,一双美眸疑惑地看向他们。
有诗怎么说的来着?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赵长念觉得眼前这位姑娘就很称诗里所写,美得连她都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感慨:“我是不是闯了仙境了?”
姑娘微愣,朝她微微颔首。
长念有点兴奋,拉着北堂缪的袖子小声道:“兄长你看,她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北堂缪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冷淡地点头:“哦。”
长念瞪他一眼,提了袍子就上前关切地问:“姑娘怎么独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里?”
那姑娘朝她笑了笑,道:“有夫君在此,妾并不是独身一人。”
长念唏嘘,转头去看了看那墓碑,想知道谁家福薄的男人,竟留下这么美丽的妻子赴了黄泉。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惊得差点跌坐在地。
刘氏忠孝之嗣凌云?
“这……”长念结结巴巴地问,“是京都富商刘凌云吗?”
香慈微微一笑:“贵人也认得我夫君?”
“不……不认得,只是听说过。”长念皱眉,看看墓碑又看看这美人儿。
真是刘凌云的妻子,怎么会在这里呢?皇兄如今占据了京都,怎么着也会把美人儿留在自己身边的,哪儿能放她出来祭奠亡夫。
除非……长念抿唇。
香慈自顾自地烧着纸钱,没有问他们是什么人,也对他们没有丝毫防备,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开口道:“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能否应下。”
长念神色复杂地道:“姑娘请说。”
“妾愧对夫君,本是不敢与他同穴而眠的。”香慈低眉,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焰色,神情温柔,“但夫君走得不平,他素来脾气又不好,没我在身边陪着,少不得要得罪人,我总要看着他点儿,哪怕给他当丫鬟,也得同他一路走……”
本是没哭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上两句话,眼睛终究是红了,玉葱似的指尖也发颤,颤得纸钱纷飞漫天。
“我不知他嫌不嫌我,但我到底是替他报了仇,他再怨我,哄一哄也该好了才是。”委屈地咬唇,香慈声音沙哑,“哄一哄,不行我给他做好吃的,做他最爱吃的豌豆黄,再不行做鸽子蛋也好,黄泉路上总要等一等我。”
坟前摆着几个盘子,里头放的都是她说的这些东西,她侧过头,认真地跟长念比划:“就在这旁边,随意挖个坑,将我埋了,可好?”
长念惊了惊:“姑娘,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就寻了短见。”
“短见?”香慈摇头,“我不是要寻短见,我只是要去寻他,你不知道,我的夫君离不得我的,每天都要见着我才好,我已经让他等了太久了,再等下去,他要不理我的。”
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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