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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爷今儿怎么有空贵足踏贱地到小的这儿来,您几位要早说一声今儿小的就不该接别的生意,能把几位爷伺候舒坦就算是小的能耐了。”
白掌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主儿,京城里能把首饰铺开得这么大他什么达官显贵都见过。但平日里见的大半都是女眷,今儿一口气来了三个皇阿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
“白掌柜,你这儿生意可够好的,等有时间爷说什么还得请你喝顿酒啊。”
因着每年年初的时候京城里有名头的首饰铺的掌柜都会聚在一起,挑一挑这一年头茬的新货。胤禟的店铺开得晚,刚闯码头那会儿人九阿哥就点了领头几个大店掌柜的名,请他们喝过一顿酒,所以也算是认识了。
“九爷您说这话是臊小的,兹要您派府上管事的来说一声,外边就是下刀子也该是小的给您去请安不是。”
“行了,就你嘴甜。”胤禟今天过来也不是来听人捧自己的,“今儿来是来买东西的,最近有什么好的都拿过来瞧瞧吧。”白玉轩能做大最厉害的一点就是甭管三教九流还是王孙贵胄,只要是生意就没有他家不做的。
别看一楼大堂上三五两银子一根的发簪摆了几大盘,但要说真论好东西白玉轩可谁也不输。去年开年那会儿来了批好东西谁家都想抢,别的都好说,但一批货里最难得最贵的那一整套头面,到底还是被白玉轩给弄了去。当时胤禟想要,可到了还是没能比得过人家给的价高。
后来听说头面拿回去,白掌柜把自己压箱底的一颗南珠拿出来嵌在上头把原本的碧玺给换了,最后一套头面卖了一万五千两银子,被盛京来的一老王爷带回去了。
这事传出来之后胤禟独自在家感慨了好几天,他当时没敢入手就是觉着那东西金贵是金贵,但样式多少差了点雅致瞧着俗气。胤禟怕入手容易出手难,几千银子呢砸在手里不划算。
人白掌柜到底比自己有经验,自己做买卖只看见眼前这一亩三分地,人家却方方面面都谋算到了。留在盛京的好些老王爷虽离皇上远了点,其实家底子厚得很,又没受江南那些文人墨客的影响,就是那种看着就值钱的东西他们才乐意要。
胤禟想到这事,又赶紧拦下已经回头准备出门去拿东西的白掌柜,“诶,你别拿那些东西来糊弄爷啊,今儿就要好的,真正的好东西。”
“九爷您放心吧,小的不敢糊弄您。”听话听音儿,白掌柜一听就知道胤禟是什么意思。其实他做买卖也分人,盛京的老王爷看着年纪就得五十往上,下回还能不能来京城都另说。那套头面做的就是只一回的买卖,哪怕回去人后悔了,堂堂一王爷总不能为了这点东西再回来找他的不是。
人九阿哥不一样啊,九阿哥府上那么多女眷,一年到头光他府上在自家买走的东西都能单立一册子。这样的主顾白掌柜自然不敢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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