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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吧,”程遇风摸了摸她头发,语气比动作更温柔,“我在这里。”

  这四个字像水龙头的开关,陈年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不是一滴一滴地掉,而是一串一串地,又快又急,如同骤雨扑荷叶,不一会儿程遇风胸前的衬衫就湿了大半。

  陈年紧紧抱住了他,简直要嵌入他怀里,先是无声落泪,然后哭出了声音来,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直到喉咙沙哑,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她浑身发抖,泣不成声,“机长……我、我……没有……妈妈了……”

  被眼泪浸润的心口瞬间变得无比滚烫柔软,程遇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带着某种克制和抚慰。

  “你妈妈只是先去了一个我们所有人最终都要去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将来,她或许会在某个路口等你,就像你爸爸曾经在某个路口等她一样。”

  程遇风又轻声说: “你还有我。”

  ☆、第38章 第三十八坛花雕

  第三十八章

  陈年已经声嘶力竭, 在程遇风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和煦阳光照耀下, 她的眼皮鼻尖脸颊耳朵晕开深浅不一的红,眉心也紧紧皱着, 聚满了无言的哀伤,看着很揪心。

  程遇风把她背回家。

  这三天来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把陈年彻底压垮了, 当晚她就发起高烧, 烧得不省人事,程遇风带她去镇上卫生院, 平日里那么沉稳淡定的人,一路上步伐却慌乱得不像话。

  桃源镇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大都是等它自然好,要不就是自己去山里挖些对症的草药煮水喝下去,或者在药店买药吃,稍微严重些才会上卫生院。要是有什么大病, 就会跑到县城或市里去治。

  卫生院的医生从来没见过烧得这么厉害的人,不用探热针, 他的手刚摸上去, 就感觉好像摸到了一块烧红的木炭, 他再一看人,不得了了,脸苍白得血色全无,气若游丝, 怕是快不行了。

  他哪里敢耽误, 告诉程遇风让他赶紧把人带到县城医院去。

  程遇风和医生要了些降温的医用酒精, 火急火燎地把陈年送到了最近的县城医院,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今晚没有月光,夜色浓稠,急诊科一片灯火通明。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走廊上,清洁工正拿着拖把清理地上的血迹。

  五分钟前,一个因酒驾和重型货车迎面相撞,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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