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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就陈年了解到的,作为机长,在饮食方面的限制是比较多的,好像连生病了也不可以随意用药。
程遇风知道这花雕酒对她而言意义非凡,而且明天周日他休息,也不会影响到工作,自然是应下来。
几分钟后,陈年从小厨房拿了两个洗净擦干的酒杯出来。
月华如水,肆意漂游在小院中,流萤飞舞,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她在地上铺了凉席,把以前做作业用的小木桌架起来,盘膝坐下。
程遇风坐在她对面。
刚出土的十八年陈花雕酒摆在桌上,酒坛封口一揭开,酒香四溢,和着夏夜凉风,令人沉醉。
陈年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得手心都冒汗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妈妈从不让她碰酒,陈年不是没有好奇过,偷偷猫在炉灶边,趁妈妈不注意,用筷子沾一点酒,飞快舔两下,可那哪能尝出什么味呢?
求而不得,更是抓肝挠肺,念念不忘。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
花雕酒性温和,不容易醉,不过考虑到陈年刚成年,也不知酒量深浅,程遇风只给她倒了小半杯,桃花树下不见天日珍藏十八载的花雕酒,色泽橙黄清亮,香气馥郁,每一滴都是一缕芬芳。
陈年捧起酒杯,香气像有自主意识似的阵阵扑鼻,她闭上双眼浅酌一口,只觉得有点甜,很醇香,别的味道就品尝不出来了。
“干杯。”
她郑重其事地碰上程遇风的杯子,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了个见底,程遇风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神情,没什么异样,花雕本就度数不高,于是又放任她喝了第二杯。
陈年越喝双眸越亮,脸颊也悄悄泛起了两坨女儿红,她摇了摇头,眼神一下变得迷离起来,“机长,你怎么整个人都在晃?晃得我头好晕啊……”
程遇风一听就觉得不妙了,他刚放下杯子,感觉到脸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捧住,濡湿的、温热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也离得那么近,几乎和他的呼吸融在一起……
“啊,终于不晃了!”
“陈年,”程遇风轻轻把她的手拉下来,“你醉了。”
“我没醉。”陈年很执着地小声反驳,“我没醉。”
像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她又说:“我还可以背诗,李白的诗,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程遇风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这是苏轼的《前赤壁赋》。”
“胡说。”她纠正他,“这是李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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