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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伤情这件事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老爷子不占理,一声不吭,只顾埋头吃饭。

  程遇风一记拳头打入棉花,最后只能闷声收场。

  “再来一碗水饺。”隔壁床的男人突然梦呓,“好吃啊……”

  接着是一段兴奋的磨牙声,持续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程遇风无声叹息,打开门出去了。

  乡间夏夜天色干净,星星显得十分明亮,一路虫鸣声不断,程遇风环着卫生院不知走了多久,短发被露水沾湿,搭在额前,衬得双眼格外深邃。

  他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这才开始往回走。

  他回到卫生院,睡了个囫囵觉。

  渐渐地,天边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一团朦胧亮光将周围渲染出淡淡的蓝灰色,看起来格外瑰丽。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破云而出时,陈年披头散发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她穿着清凉的背心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三两步走到水井边,打上一桶水,半闭着眼刷牙。

  她昨晚没睡好,连着做了几个噩梦,又是跳河又是被仇家追杀,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大雨中,抱着一棵树嚎啕大哭。

  做梦做得比跑三千米还累。

  陈年刷好牙,捧起一把清水胡乱洗了脸,又进屋去看外婆。外婆还沉沉睡着,她轻轻把蚊帐合好,拿了药出去熬。

  堆在屋檐下的木柴因前几天的一场雨受了潮,陈年捣鼓了好一会儿也没点着,倒是把院子弄得烟雾萦绕,自己也呛得咳了几下。

  饥肠辘辘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她揉了两下,决定先去找点吃的。

  两分钟后,陈年鼓着腮子蹲在地上继续生火,等橘红的火苗跃起来时,天已经全亮了,隔壁也开始有了人声。

  是舅妈苗凤花夹枪带棒在骂:“路吉祥你这个窝囊废,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用舅妈的话说,她嫁到路家从来没有过过顺心日子,心里憋着气,一天不骂人就浑身不舒服,老公女儿肯定首当其冲,有时连邻居家过来串门觅食的鸡都会惹到她,不是被她骂得鸡毛倒竖“咯咯咯”叫着落荒而逃,就是当头一棍子敲晕,鸡魂被敲进阴曹地府,肥美的肉体则成为当晚餐桌上的佳肴。

  丢了鸡的邻居摸着线索找上门,可苦于没有证据,每每也被骂回去。

  因为她,阴间不知多了多少只含冤而死的鸡魂。

  陈年没有听到舅舅的声音,想来依照他唯唯诺诺的性子,肯定任老婆数落,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反驳。

  “你这死丫头!给我站住!衣服洗了吗?地板扫了吗?昨晚我放桌上的寿桃包少了两个,你偷吃了?成天除了吃吃吃你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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