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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么疼。疼得他连问一句为什么都想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渐渐回笼。
凌殳艰难地抬起头,眼前的黑暗慢慢退去。
他喘息着想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这屋内除了不渝,竟还有人。
凌殳强忍着疼痛,努力睁开被汗水润湿的睫毛,向那处看去,随即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那不是人,而是一张人皮。
一张女人的皮。
里面不知被塞了什么,将人皮填充得满满当当,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虽然那女人衣着普通,面容已经青灰一片,但依稀可以看出,生前定然是个美人。
不知为何,凌殳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
似乎有什么正在超不受控制的方向远去,他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却又被不渝掐着下巴硬生生逼了回去。
“你可知她是谁?”不渝声音淡淡,细听却还是能察觉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恨意。
凌殳摇头,想摆脱他的桎梏,然而却被扣得更紧。
不渝将他向前拽去,似乎想让他看得更清,然后一字一顿道:“那是你母亲。”
凌殳的眸子骤然放大,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他挣扎着看向不渝,声音几乎从喉咙中生生挤出,“胡说!你胡说!”
不渝静静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可怜,声音却依旧冰冷无情,“你母亲,不过是凌家的一个贱婢。”
“你胡说!”
“借着几分姿色爬上了凌松意的床,还怀了孕,后来被……夫人发现,灌了红花后赶出了门去。”
“你胡说!”
“她走投无路,嫁给一个客栈老板为妻,很快就再次怀孕。那年夫人正好也怀了孕,去寺里还愿,不巧遇上了大雨,山间路滑,轿夫没走稳,夫人动了胎气。他们急急忙忙寻了一家客栈……”
不渝说着,手指不自觉从凌殳的下巴移到脖颈,接着慢慢收力。
“你说巧不巧,正好就住进了你父亲开的客栈里。”
“你,胡,说。”凌殳被掐得几乎难以呼吸,双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却仍不松口,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
不渝眼神更冷,继续道:“她看到夫人,立刻就想起了当年的一碗红花,觉得这是报仇的好时机。于是不惜喝了一碗催产药,将你提前生下,然后串通为夫人请来的产婆,将我们交换。”
“胡,说。”凌殳狠狠地瞪着他,只是声音低了下去。
不渝眼神一变,手下更加用力,似乎想将他掐死在这里。
“然后,你就成了我,我就成了你!”
最后一句,不渝几乎是低声吼出,声音中带着积蓄已久的愤怒。
凌殳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津津的汗,已经说不出话,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退去,一片昏暗死寂。
却还是固执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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