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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座位在逃生舱门处,所以位置比整个经济舱的座位都要宽敞,对面的座椅是空乘的专座。

  坐这样的飞机,若是短途还勉强可以,但飞行时间长达十多个小时,就很让人吃不消了。

  夏盈光对面坐着一位空少,因为面对面的缘故,空少不时地看夏盈光两眼,但也只是看,并不说话,因为夏盈光旁边坐着李寅。

  前两个小时,在飞往北京的航程中,一切都好,人也精神,没觉得有哪里不适,不觉得座椅硬,也不觉得不能躺下很不舒服,她几乎看了整整两个小时的云,从起飞看到降落。

  等到转机后,吃了一顿飞机餐,她开始犯困了,才发觉了问题。

  她脖子上戴着李寅在机场买的U形枕,歪着头尝试着睡觉,结果很快就又醒了,因为怎么都不舒服。而且因为乐团里有人带了孩子,那孩子就坐在他们后面,说话声音大,不时闹出一点小动静,晃一晃座椅,就更加影响她的睡眠了。

  李寅便把座椅中间扶手掀起来,单手搂过她,低声道:“睡我肩膀上。”

  夏盈光看了他一眼,旋即乖乖靠了上去,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她

  戴上耳机,分了一半给李寅。李寅原以为又是什么晦涩难懂的交响乐,戴上耳机才发现是英文歌,Enya的《Only time》——一首常用于婚礼上的歌曲,节奏非常催眠。

  李寅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枕起来是软的,他身上的气味也是夏盈光所熟悉的,比她撑着下巴歪着头睡舒服多了,但依旧比不上躺在床上。

  这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夏盈光起来了好几次,每次起来就看时间,李寅肩膀有点酸,但还是让夏盈光继续睡:“再睡会儿,很快就到了。”

  夏盈光睡不着了,就打开背包把英语书拿出来背。

  十几小时过去,终于下了飞机,夏盈光才终于舒服了些,但因为一路上都没睡好,显得无精打采,提行李的时候,夏盈光就站着,把脸靠在李寅的背上打盹,双手抱他的腰,像只树袋熊。

  她清醒的时候,是万万干不出这样的事的,因为困才这样。

  这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也让李寅很累,但在飞机上的时候,夏盈光靠在他肩膀上,现在还抱着自己的腰靠着自己的后背睡觉,让李寅嘴角微微翘起来。

  因为琉森音乐节这场古典音乐的盛会开幕,聚集在琉森的人非常多,在机场偶遇音乐家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们在机场和柏林交响乐团的人狭路相逢了,周阳似乎认识对方指挥,说了几句话,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主办方邀请了这样一支东方乐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在音乐节上,只有友谊没有竞争,所有古典交响乐团都是来交流音乐的,所以柏交那位世界级的指挥大师表现得很友好,说期待他们乐团的表演。

  琉森是个不大的城市,人口仅有七万,机场到酒店也就二十分钟车程。但他们人多,要分批次送,夏盈光要听从乐团指挥,必须得跟李寅分开了。

  李寅不放心她,把她送到了酒店看了房间。酒店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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