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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对于闵姜的模样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如果不是这次年晓泉的电影,他兴许连她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得到玫红这样一句话,白宴垂着眼睛目光往旁边搭了搭,看着身边两鬓斑白的女人,颇为冷漠地回答到:“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在年轻,如果一个人只是因为皮囊老去就对伴侣心生厌倦,那他爱上的,不过是审美意识里一个暂时贴合的假象而已。而我,从来不缺假象。”
玫红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白宴这样一番话。
她站在原地张开嘴,轻笑一声,像是释然了许多,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终于不再说话了。
当天下午,白宴因为公司那边的事情,没有多待,晚上跟年晓泉吃过饭,他便起身跟着秦秘书从籽桐村离开。
这一离开便是两个月。
直到时间进入八月,电影拍摄全部结束,白宴这才腾出时间,重新过来将年晓泉接回了潭城。
年晓泉平时一向有些苦夏,加上心里惦记三个孩子,下了飞机后,连市区也没进,直接飞奔去了邵家郊区的别墅。
邵家此时还挺热闹,昨天是邵家老二五十五的岁生日,家里才办了一场宴席。
邵家上一辈,除了被年晓泉送进监狱的老幺邵枫业,以及年晓泉平时接触比较多的老大邵枫覃,中间其实还有个一向在外的老二邵枫钰。
邵枫钰是搞音乐的,常年在国外晃悠,平时不大擅长经营,老太太给他的钱,基本上都被他散财童子一般的亏了出去。他本人性子倒是不坏,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如今见到年晓泉,挺着圆圆滚滚一个小肚子过来,说起话了,脸上总带着笑。
他的妻子跟他不像。
年晓泉的二舅妈是个佛口蛇心的人物,对于年晓泉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外甥女,态度十分冷淡,特别是现在,她看见年晓泉身后站着的白宴,嘴巴往下一撇,挑了挑眉毛,更是露出些许不情不愿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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