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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秘书见状,倒也没反对,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白总,我觉得您完全不需要为了这位容先生的所作所为生气。因为以我看来,他刚才之所以会跟年小姐说那些话,不过是因为在那位吕女士的身上碰了壁,不得已才选择的回归家庭。”
白宴见状侧过头来,低声说了一句“继续”。
梁秘书于是脸上越发自然,将手里的思维导向图递过去,轻声说道:“从我得到的资料上看,这位吕女士,其实在三年之前,就曾经有过想要跟容先生求助的行为。只是那个时候,她得知容先生在国内跟年小姐结了婚,两人又生育了一个女儿,所以才回到意大利,第二年移民了瑞士。从这一系列行为来看,这位吕女士应该是一位十分善良、且极其不愿意打扰他人生活的女性。那么,既然她那个时候会因为年小姐与容先生的婚姻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容先生过去找她,我不认为她就会欣然接受。而且,从刚才年小姐和容先生的对话里,我们也不难发现,容先生对于吕女士的确是存在愧疚的,而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深的感情,其实就是愧疚。”
她这话说完,白宴将手肘扣在膝盖上,低着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梁秘书见状,便乘胜追击,继续说到:“既然问题出在吕女士这,那么我们不如,就从吕女士这里下手。至于年小姐和容先生,一对心里都装着初恋情人的夫妻,就算有一个女儿,想来感情也并不能称得上稳定。”
秦秘书听完这一番话,一双眼睛睁得有如铜铃,像是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冲击一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一个妖物。
可梁秘书不是妖物,她只不过是喜欢白宴的父亲而已。
梁秘书当年被白玄宁从吸毒的亲生父亲手下救出来,几乎是一瞬间,便心生了爱慕之情,只可惜两人年龄相距实在太大,加上白玄宁心里又只有年玥,两人感情甚笃,如胶似漆。
梁秘书于是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压制下来,安安稳稳地跟在白宴身边,出谋划策,细心照顾,这样,她才能在每个月的汇报时,能够多跟白玄宁说上几句话。
白宴得到梁秘书这一番话,将手指放在身侧的茶几上,上下轻敲了几下,许久之后,理了理自己衣服的下摆,重新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疏离的模样,开口说道:“你让薛凯去联系颐和文化的人,让他们先把容绪留在瑞士。”
说完,他又看向前面一脸呆滞的秦秘书,“啧”了一声,露出些许嫌弃,告诉他:“傅氏那边的事,也要尽快解决。”
秦秘书见状回过神来,低声说道:“年小姐‘思泉’的品牌现在还在傅氏下面,如果傅氏被查,很可能会受到波及,我们是不是,让年小姐提早把品牌切割出来?”
白宴想了想年晓泉的性子,觉得即便自己今天真的告诉她,傅家大厦倾倒在即,她或许因为傅娉婷的关系,也不会做出切割的决定来。
白宴于是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说到:“不用,你透露一些风声给傅娉婷,她要是真的有脑子,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秦秘书点了点头,见白宴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便不再说话,转过身,跟身旁司机说了一声,直接往医院开去了。
当天下午,年晓泉在病房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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