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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泉捧着自己手里的书,只觉眼泪都在一个劲地打转了,她平时其实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在面对吕教授和容绪的时候,她却总能生出一股被人小心呵护后的柔软来。
吕教授对此浑然不觉,之后依旧我行我素,得了空就将年晓泉带在身边,让她给自己整理文件,也许是用的实在舒心,又或是看上了年晓泉的天赋,甚至还带她参加了自己的一个项目展览。
这样的好事儿,过去都是教授们自己带的研究生才能有的。
但吕教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年晓泉虽然在基础上稍有薄弱,但色感和平面构成的能力却实在出彩。这一点,属于一个人生来的天赋,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无法弥补的东西。
或许也是这样行为过于出众了些,一段时间后,吕教授的同性绯闻又一次被人提起,而这一次,人们还把她和年晓泉联系在了一起。有人想到刚开学时,年晓泉跟男友潭大校草分手的传闻,甚至纷纷断定她那另辟的新欢便是吕教授。
事情牵涉到了本校学生,以及教授作风问题,学校领导终于对此表现得重视起来。
副校长任明此时特地站出来,语气强硬,见吕教授态度不端,油盐不进,考虑到她在业内的地位,也不好大张旗鼓地批评,便只能把年晓泉抓来做了个典型,扬言要将这样败坏社会风气的学生劝退。
吕教授过去肆无忌惮惯了,此时也丝毫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只是考虑到年晓泉的前途,到底还是主动递交了辞呈,跟把她从意大利喊回来的钱校长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下午,终于把年晓泉保了下来。
年晓泉为此哭得稀里哗啦,一连三天没有回宿舍,整日待在学校多媒体室里,直到吕教授来学校家属楼收拾东西,她才把人堵在了门口,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吕教授,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您总带着我,惹了他们的眼,他们也不会…”
吕教授“嗐”了一声,开口笑笑,上去拍拍她的脑袋,揉着她细软光滑的头发,说到:“你觉得问题的根本是这个吗?”
说完她用钥匙打开了家门,让年晓泉进来坐,脱鞋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餐桌边上,笑起来:“问题的根本,是这里原就不是一个适合我的地方。我昨天已经联系好了我在意大利的导师,下个星期就过去就职。我这个导师,其实之前就一直想留我在那边,只是我那时候心里一直装着我一个师弟,回国来,也是想等他跟我求婚。只是我太自信了些。八年了,他还是没有表示。所以,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我需要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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