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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看在眼中,只觉心中升起一股不大顺畅的烦闷。
他起身走过去,一点一点的将年晓泉怀里碍眼的枕头抽出去,见年晓泉似乎有些被吵醒,便索性将自己的胳膊递了上去。
年晓泉怀里有了能抱的东西,于是又重新砸吧着嘴睡下。
她睡得熟,呼吸绵长,鼻间透出来的热气打在白宴手臂上,引得他皮肤通红一片,也浑然不觉。
白宴于是坐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神情虽看似安稳,心思却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他的心中,此时正涌现着一股自虐般的控制欲望。
因为这欲望,他第一次对于不合时宜的反应,没有了长久的反感与厌恶,附身向前,靠在年晓泉的床边,身体贴着年晓泉纯白色的被单,两条腿微微往上抬起,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姑娘,动作轻缓。
他此时的胸中好似萦绕着无数臆想中的情热,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年晓泉那一张酣睡中的脸;他的眼睛,仿佛化成了微弱的光点,一片一片划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成为他渴望的来处,四处蔓延,焦灼而黏腻的、勾勒了一遍又一遍。
半个小时后,白宴从后面的房间走出来。
林莫之见到他,连忙走上前来,说到:“顾析刚才打了我的电话,说你一直没接,你要是有空就给他回一个过去吧。”
白宴听完点头答了声好,头发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脸上红色渐渐褪下,迈步往旁边的树下走。
顾析接到电话时,声音显然有一些激动,“你那便宜叔叔真跟你破罐子破摔撕破脸面了?”
白宴“嗯”了一声,听上去不以为意,“我能肯定我家老头还活着,而且还活得挺好。”
顾析听完微微一愣,而后一拍胳膊,大笑起来。
他跟白宴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了,如今得知白玄宁还活着,他一时也对自己这个发小放心许多,往旁边一躺,都有给人开玩笑的兴致了,“怪不得我听我小姨父说,你还有心思在迁城勾搭小姑娘,还给人家奶奶安排手术。看不出来,老白你挺厉害啊,迁城那地方可都是少数民族的姑娘,个顶个的水灵。怎么,你对你那剪头的小年师傅,热情终于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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