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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说是送亲,其实又不完全像,打头的男人身着红装,二十岁出头,一米六几,方脸,塌鼻,小圆眼,身边站着个熟人,是早上才被年晓泉赶出家门的年大,屁股后面还有一七十来岁的小老太太。
年大看见白宴时,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把身边的“新郎官”往白宴面前一推,开口告诉他:“看见没,这个才是我们老一辈给幺幺定下的亲事。”
说完,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老太太,开口介绍,“这是幺幺的舅奶奶,小时候带过她的,手上拿的,就是幺幺舅爷爷给她定娃娃亲时的信物。”
老太太王桂芬说是小时候带过年晓泉,其实关系并不十分亲厚。她跟年晓泉的奶奶姑嫂关系一向不大好,等年晓泉的舅爷爷去世之后,两人更是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今,年大见年晓泉铁了心的不把钱吐出来,恶向胆边生,收了隔壁村王家的两万块钱,便喊上王桂芬,想出了个娃娃亲的由头,准备趁年晓泉在村里的时间,把这门亲事给逼认下来。
白宴虽然不愿给年家入赘,但面对眼前这么个一米六几的“未婚夫”,他也同样不大高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转身往村里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林莫之去了个电话。
林莫之挂上电话,一时很是愤愤,找出村长的电话号码,一脸不悦地打过去,开口就是一句“道德沦丧,这事儿你必须得管!”
村长听得冷汗直冒,也不知这位镇上干部都要看脸色的林经理说的到底是谁,但那蹦出来的词语,个个像是在指着自己脊梁骨骂。
一时间,广播也不播了,乡亲们也不亲了,披上棉衣,抬腿就往村口跑。
等到了那里,村长一眼就看见了路边“新郎官”跟王桂芬站在一起的画面,只觉脑中一道精光闪过,再一回想起林经理的话,一时间只觉气血上涌,两眼发晕。
想着,这二十岁的大儿看上七十岁的老妪,能不道德沦丧吗!
年大见村长过来,还招呼他吃喜糖。
村长胳膊一挥,大喊道:“你们一群臭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糖!”
年大脸上表情顿住,拿来旁边王桂芬手里的珊瑚串,放在村长面前晃了晃,“怎么不好意思,幺幺的舅奶奶都同意了,你看,信物都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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