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再加把劲儿(1 / 2)
桑蚕真丝面料的床褥丝滑贴肤,舒适的让人舍不得睁眼。
季悠然翻了个身,骑住了一个同样柔滑的枕头,呼吸间若有似无的佛手柑味道,并不是她每晚用来助眠的薰衣草香薰。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有片刻失焦。
深蓝色的缎面床品,华丽复古的地毯以及浅茶色的欧式高档家具,高脚桌上一盏点燃的水烛台余烟袅袅……刚刚她闻到的佛手柑味道正从那里释放,浅浅淡淡的随着雾化到空气中的水雾浸润着她干燥的鼻腔和咽喉。
季悠然坐起身,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虽然还有些沉,但胃里并没有宿醉后的恶心感。
这个身体不耐酒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只喝了这么点就会断片儿,好像还没有上次她在Club买醉喝的多呢!
关于昨晚的事,她现在只能断断续续想起来一点。
景先生与她一起喝了白兰地,还带她欣赏了他的私人藏品,雕塑、书画、古董,应有尽有……
她记得昨晚景先生的心情不错,聊天时还会破天荒的与她开几句出格的玩笑,尤其是在欣赏到那幅《被处死的西米尔》时,他们之间的暧昧火苗被点燃到了最旺盛的阶段。
十六世纪时,一位名叫西米尔的少女被唯利是图的父母许给了一位贵族士绅,西米尔原本有心爱的情人,她不愿与情人分离,二人便决定私奔,可是在私奔的当晚就被愤怒的贵族捉住,贵族承诺只要西米尔亲手杀死情人就原谅她的不忠,西米尔不愿,于是贵族就将她与情人双双烧死了。
其实这是一副具有宗教色彩的作品,当时的法国暴君路易十四要统一宗教信仰,于是便强迫胡格诺派教徒全部改宗罗马天主教,并摧毁了许多教堂,迫害了许多教徒。
这幅画的作者就是一名胡格诺派教徒,他无力改变当时的现状,便用画作的形式表达心中的抗议。
“如果你是西米尔,你是选择杀死情人嫁给贵族未婚夫,还是与情人双双殉情?”景琮突然饶有兴致的发问。
季悠然愣了一下,就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她自问自己没有少女西米尔那种勇气,做不到为了爱情舍身奉献的程度,但她也做不出为了保全自己而去杀害心爱情人的事情。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景琮这个问题,于是她将问题反甩了回去。
“那如果您是那位贵族士绅,您是为了维护名誉处死西米尔和她的情人,还是选择大度的放他们自由,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
景琮突然将她逼至墙角,在她的慌乱中再度捏起她的下巴。
“都不。”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如果西米尔是你的话……我可不舍得让你死,当然,也不愿意成全别的男人。”
男人今晚的眼神格外蛊惑,可以说与温柔有礼四个字毫不沾边,可他口中吐里的话语却让季悠然心脏狂跳不止,每一次跳动都顺着胸膛传入大脑,震的她晕乎乎的。
“那……您打算怎样?”
景琮又靠近了几公分,温热的气息灼的她脸皮发烫。
“当然是选择与西米尔的小情人一起……快乐的享用她这块美味的蛋糕。”
后面的事情季悠然就有些记不太清了,她好像与景先生接吻了,但是谁先吻的谁却想不起来。
再后来景先生把她扔上了床,有些粗暴的在她身上又揉又咬,甚至好像还说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光是回忆一番,季悠然就已经酥了身体,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不属于她的女士睡裙,忍不住撩开裙底摸了下小穴。
弹弹嫩嫩的,流了一点水。
但并没有挨肏之后的肿胀感。
她突然有些沮丧。
如果他们真的发展到滚上了床还探索了彼此身体的地步,那之后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果然都是她做的一场春梦……
门被敲响,季悠然拉紧被子问了一声“是谁?”
门外一个女声说道:“季小姐,您醒了?我是庄园的佣人芳芳,来给您送衣物。”
季悠然应了一声,一个穿着黑白相间长裙子的年轻女孩便端着一摞迭的整齐的衣服推门进来。
“季小姐,您的衣物已经洗好烘干了,有什么需要您喊我就好。”
芳芳将衣物放下,准备出去。
“啊……请等一下!”
芳芳停步。
季悠然犹豫问道:“请问……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芳芳笑了笑,“是我,您喝醉了,先生让我来照顾您,庄园没有女主人,您身上这件睡裙是我的,但是请您放心,是全新的我还没穿过,希望您不要介意。”
季悠然摇了摇头,对芳芳道了谢。
浴室里的用品一应俱全,芳芳还要帮季悠然穿戴洗漱,都被她婉拒了。
看守严密的豪华庄园,欧式风格的奢华建筑,保镖、管家、女佣……每个人都非常有职责感和仪式感。
季悠然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再含上一口清水漱口。
要不是她认得浴室中这些现代高级的卫浴品牌,她真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十六世纪的某座欧洲古堡,让她忍不住又将景琮与昨晚那幅油画中的贵族联想到一块去了。
吹干了头发,她按下一泵护发精油,涂抹在发尾上,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对着镜子细细的观察起了自己的左耳。
一道浅浅的印痕在她粉红的耳垂上若隐若现,她擦干手上的精油摸了摸。
嘶——居然还有点疼!
一瞬间,昨晚那个春梦又哗啦啦的一下涌入脑海。
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咬着她的耳垂说她是个小骚货……那么真实。
季悠然心跳加快,难道不是梦??
…
“这件礼服原本就是送给你的,你留下吧,它很适合你。”
季悠然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她昨天送去他公司的礼服又还给了她。
这一派镇静、举止有礼的样子,季悠然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怎么就能判若两人呢?
难道真是她记忆错乱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景琮见季悠然瞧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心里浮起些许不安,他喝下一口咖啡,醇厚的苦涩在口中荡漾开来,瞬间将他那一丝不安压制下去。
“你创立公司的事情我听说了,昨晚冒昧邀请你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上次我说的话还作数,启动资金不够的话,我们塞博能源愿意投资。”
瞧瞧,这又说上公事了。
季悠然还在反复琢磨着一个人会不会有两幅面孔,所以压根没注意景琮是怎么知道她公司已经着手起步的事情,毕竟昨天白天她没有见到他,昨天晚上他们也没聊过这件事。
“景先生,昨晚我醉了之后,不知道有没有对您……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她无意的摸了下耳朵,打算看看景琮的反应。
景琮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用心里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应对。
“没有,季小姐醉了之后我就让人送你去休息了。”
“这件事说来都怪我,昨天集团刚刚谈成了上海的生意,我心情不错就来了酒兴,那瓶是法国酒庄专门为我酿制的一瓶纯度很高的白兰地,是我疏忽了你的酒量,早知如此,我就该让齐叔换一瓶温和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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