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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启赶紧把衡明世放下来,却见衡明世捂着脚蹲了下去。
封启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拽了衡明世的脚,似乎还隐约听到一声响。
约莫是脱臼了。
封启蹲下去想要帮衡明世正回来,却发现衡明世已经自己把脚转正,又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走了几步。
“朕记得封将军此时应该是休沐在家,怎么?是家中的恭厕上不了了,要大老远跑到皇宫祈天楼借用?”衡明世先发制人。
正准备问衡明世为什么会出现在冷梵清的寝室的封启:“……”
就算封启和冷梵清是年少故交,但是冷梵清现在身在皇宫里,又是国师的身份,封启想要和他见面,是需要递上折子,叫圣上批准,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入祈天楼的,当然,现在的垣国皇帝是个傀儡,所以折子应该呈递到安太后那里批复。
毕竟国师不仅仅是一个职位,还是皇权与神权相合的使者。
若是国师与某个臣子私交甚密,那对于皇权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和威胁。
专门给国师建了一个祈天楼,祈天楼的设计区别于其他皇宫宫殿,但是祈天楼又建立在皇宫之中,亦是在表达同一个意思:神权区别于皇权,却又依附于皇权,国师辅佐皇帝,亦是神权辅佐皇权。
并不是每一个朝代都有国师这个职位,但是只要设有国师或者大祭司一职的,一般都是如此对待。
国师不能和朝臣来往密切,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文臣武将。
不然,怀疑他们是结党营私都不为过。
眼下,封启出现在祈天楼,其实远比衡明世偷摸进祈天楼,更耐人寻味。
看着低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封启,衡明世突然笑出了声。
“行了,这一次,朕就当做没看见吧。”衡明世道:“国师自从入宫以后,就再也不得踏出过皇宫半步,服侍在他身边的人,也大多都是来自各方的眼线,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清冷孤傲,超凡脱俗,可朕却觉得,他其实并不想这样。”
“他很孤独,但这又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的宿命。”
“他或许早已认了命,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人能陪他聊聊宫外的趣事的吧。”衡明世顺势靠着树干,仰头看着那已经拨开了云层的月光,享受着月光洒落在身上的感觉。
封启点点头:“现在的缤河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他很……活泼跳脱,很难想象他会学习玄道。”
冷缤河,是冷梵清修习玄道之前的俗家名。
自从冷梵清成为国师之后,几乎没有人再叫冷梵清的俗家名字里,估计也就只有封启还习惯性地叫着,这或许,就是爱称吧?
衡明世心里有种说不明地难受,但他早就习惯了用笑容来掩饰异样,所以心里难受的同时,笑容也是说来就来:“怎么个活泼法?上蹿下跳,上房揭瓦,拈花折草捉蛐蛐?”
封启:“……差不多吧,皇上对这个感兴趣?”
衡明世:“朕就是很好奇国师的过去,毕竟现在的国师,可完全看不出活泼跳脱的模样。”衡明世微微凑近封启,看着封启的双眼,低声问道:“呐……国师过去的性子,比之朕现在,何如?”
封启:“皇上莫要消遣微臣了,国师大人怎能和皇上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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