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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了很久,付雪梨才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我...”

  她想了想,到了嘴边又咽下,犹豫了几道。把‘自杀’这个词改成了‘自残’。再想了想,又把‘自残’改成了‘受伤’,这才说出口。

  她有点忐忑,“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我受过伤?严重吗。”

  许星纯被人压得背抵着门板,“不严重。”

  假话。

  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她却没勇气深问。付雪梨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表面拥有十分强烈自我的人格。

  但每每都只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其实根本没勇气面对自己犯的错,种的恶。

  窗外暮色清晰,大黄狗在院子懒洋洋地溜达来去,有炊烟的味道。他们相对而立,像电影里的主角,中间跨越了数十年,兜兜转转还能回到原点。

  墙壁上黑白相框里容貌年轻的父母笑容依旧。

  记忆像决堤的河流,又像一汪深渊,顺着回到最初。

  小时候,许星纯住的地方,有一个卖红薯的女人,丈夫生性暴虐,酗酒成性。这个女人从小母亲死了,随后被撵出家门,流浪被逼坐台,最后嫁给现在这个丈夫。

  后来,这个女人消失了。

  因为丈夫吸毒借高利贷,两人双双跳了河自杀。

  吸毒的普通人,最一般的下场,就是死。死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手臂上插了一个注射器。或者死在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的地方。

  这是他的父亲说过的话。

  但那时候他五岁,不懂死亡。

  许星纯的父亲,是缉毒警察。圈子里只有三种人,缉毒警、毒贩和瘾君子。

  缉毒警察。有狙击手和外科医生的耐心和精准,不怕死,随时准备好盖旗子。

  但走错一步,就不能重见天日,天大的秘密都要烂在心底。

  8岁那年,是许星纯见到父亲的最后一眼。

  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在家门口,父亲双手就被扭到身后铐了起来。母亲追着他跑,被人一把推搡到地上。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很快被按住头颅,押了进去。

  警察的囚门哐地关上了,上了大锁。持枪的武警陆续上车。

  自此以后,每到深夜,母亲臂挽黑纱,都在隔壁房间里哭泣。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

  如今却变得神经质。

  积怨发泄在许星纯的身上。用手掐他的脸,嘴,身上各种部位。日日夜夜,他因为这种童年缺爱而痛苦万分。自尊心敏感,缺失安全感。

  街坊四邻渐渐有人传开流言,学校里,有板凳砸在他身上,嬉笑他的母亲。手边有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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