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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钰这话一出,大臣们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娄钰冷冷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道:“你们一个个身居高位,却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吵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

被娄钰一顿洗刷,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他。

最后,还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时胥上前一步道:“摄政王,臣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说来听听。”娄钰挑高眉头,对时胥的提议来了兴趣。

“如今南州水灾仍未平息,不如就派两位大人前去赈灾,若是谁能率先想出法子拯救南州百姓,便由谁做我北月国的丞相。”时胥一边说着,一边向娄钰眨了眨眼睛。

娄钰没有对时胥的提议发表看法,只是看着梁李二人道:“你们觉得胥王的提议如何?”

梁李二人互视一眼,才各自对娄钰拱手回道:“我二人都认为胥王的提议甚好。”

“好,既然你们二人都同意胥王的提议,那就照他所说的办。”娄钰算是认同了时胥的提议。

结束早朝,已经将近午时了。

一走出天元殿的大门,娄钰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时宴。他背对自己,腰背挺直的跪着,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路过的大臣很多,其中有不少人向时宴投去异样或是同情的目光。

可是,时宴就像是没看见一般,仍是直挺挺的跪着,没有丝毫动摇。

娄钰犹豫一下,才迈开脚步向时宴走过去。

很快,时宴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双黑底绣着金线的长靴。他顺着那长靴往上看,便看到了娄钰。他的周身被太阳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张过度漂亮的脸因为背对光线,而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太子可知道,本王为何会让你跪在这里?”娄钰的声音不大,时宴却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孤杀了薛齐。”除了这个原因,时宴根本不做第二个猜想。

“不,你之所以跪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杀了薛齐,而是因为你竟敢忤逆本王的意思。”娄钰并不在意薛齐的死活,他在意的是,时宴在他面前擅作主张,将他的命令视作无物。

“孤不敢。”时宴慢慢低下头去,做恭敬状。

可娄钰知道,在他这副恭敬的姿态下,是一颗根本就不会屈服的心。

“知道不敢就好,若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娄钰凑到时宴耳边,用危险的语气说道。

什么摄政王,什么权侵朝野,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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