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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斐冷笑了:“我最后告诉你一次,唐悠,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比融雪汇成的洱海之水更冷。清透的洱海里,尚且映着弯弯的月。
我想起那个小小的却同样清透的小湖,一身孝服的悠哥带着醉意倚在青石板上,喃喃地说:“……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他总是没有时间……”
我们明明一起长大。
唐斐,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是真的希望,自己心里喜欢的是悠哥而不是这个无血无泪亦无良心的唐斐。然而事实上,最终能好好活下来的总是他这种人。
再两个月后,数十外姓新弟子走进香火缭绕了二百余年的唐门宗祠里,深深地拜了下去;与此同时,又有几位长辈愤然离开了蜀中。
一直以来,唐门几乎是武林中最神秘的门派,从来不曾吸纳过外姓的弟子。唐斐成为掌门后,一切都不同了,整个门派少了几分清高,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犀利。唐斐的用人方略很简单:唯贤是举,有了外姓弟子的加入和竞争,整个门派确实更加生机盎然兼杀气腾腾。唐斐打破了原本依照医术、毒术、暗器划分门人的方式,将对内和对外两项职责完全分开,对内者专心在门中习医研毒制作暗器;对外者主要往来于江湖各地,收集情报、扩展地盘兼从商营生。
悠哥的名字成了禁忌,可是我看得出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人反而更多地想起他。不过这种思念在唐门日益增多的外姓弟子面前,在持续扩张的势力范围以及不断膨胀的野心面前,实在薄弱得算不了一回事。
唐门西北角的玄幻阵成了门中的禁地,只有我有时会去看看。
唐斐和我之间的关系从没有这么糟过,我们日益无法忍受彼此。
悠哥一定想不到,当年他眼中清纯如水的小妹,也开始懂得用各种方式发泄心中郁积的恨意。每到唐斐情绪比较好时,我就在他面前若无其事地提起悠哥,看着他眼中难得的笑意在一瞬间熄灭。
有几次,唐斐的眼里甚至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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