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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突然急促起来,一声声像鼓点般响彻耳际。心头一点冰寒变成几点,渐渐联成了线,再渐渐联成片。
不会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
隔着枝叶扶疏的灌木,我清清楚楚看见唐斐的手掠过悠哥的发际,把一绺发丝拨到后面。下一刻,悠哥平时束发用的青色布带落在地上,柔长黑亮的头发流水般泻了下来,衬得毫无血色的脸庞愈发地白。
门中每个人都知道唐悠长得很美,一直很美。
有一会儿工夫,唐斐几乎是痴痴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月华如水,静静洒在地上。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终于覆上了眼前苍白的嘴唇,长久而辗转地吻着。
我蒙住眼睛,不要看,一片片冰寒席卷全身。离得这么远,还是可以感觉到唐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温柔而痛楚,令人几要肝肠寸断……
那样的吻,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得到过。
那一幕其实是很美的,如果那两个人不是唐斐和唐悠,我一定会这么觉得。
放下手时,唐斐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他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我正全身冰冷地看着一切,也许即使他知道,也不会停下来……
小时候,悠哥总是说我的名字好听,他说唐梦就是甜甜的美梦的意思。他其实一直都错了,就好像他叫唐悠一样错了。原来的掌门夫人,也就是唐斐的母亲曾经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地摇着:“小梦,人生如梦,你可要记得……”
小梦,人生如梦,你可要记得。
我做了一十九年的梦,碎了。
依稀想起,几天前的这个时候,我正披着嫁衣坐在新房里,等着唐斐用秤杆挑开眼前缀着珍珠的红纱盖头。隔了轻红的纱幕,眼前的一切都晕成了深深浅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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