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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右手,任由匕首落下,自己闪到一边。于是,最后一名左家属下得回了自由,跟着黑衣少年退到一旁。
左回风看着我,突然问道:“你行事处处自相矛盾,是什麽意思?”平静的语声,冷冷淡淡,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紧:能否让身后草屋中的病人过几天安静日子全得由面前这个人说了算,欠债的事已经闹了七八天,我们实在不堪其扰。
“已经落魄至此,唐秋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只盼左少庄主看在家母病重的份上高抬贵手,宽限几天。”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老套又无趣,更不用说旁人了。
左回风仍是那副冷脸,只是如果我没看错,他的眼睛里应当掠过了一抹戏谑之色:“你点倒了左家庄二十名庄丁,拿出匕首比了半天,就是为了求我这件事?”
我点点头。
他身后传出一声轻笑,声音清脆,应该是刚才的男孩。
院子里站了那麽多人,每个人都带着敌意,我面前的男人俊逸倜傥,气势夺人,我普通而卑微,什麽也不是。可是我永远也不会自惭形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紧盯着左回风的眼睛,微笑:“人孰无母,在下虽只是个唐门弃徒,也盼望母亲能安心养病,;欠下的十万两,唐秋一定会还。世人常道左少庄主胸怀广博,能容天下,难道容不下区区母子苟延残喘数月麽?”
我面前的男人也笑了,只是笑意没有融进眼里:“你该不会以为两句话就可以打发我了吧?不错,人孰无母,宽限数月也未尝不可,只是如此一来,左家的钱庄也就不用开了。”
我不语,心里暗暗盘算着必须付出多大代价才能达到目的。
他漫不经心地瞅着我,漫不经心地问:“你原是唐门的人?武功很不错?”
我望着他,点点头:“在唐门时,大家都说还不错。”缓缓弯下腰,用左手拾起地上的匕首,在站起身来之前,飞快地往右手腕上一挑,一阵剜心蚀骨的巨痛沿着手臂传遍了全身,筋脉已经断了。
缓缓直起身子,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已经惨白非常。唐门的子弟,比任何门派都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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