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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玩意里头好像是落了好几种毒草的样子——”云予还在细细闻着那解药:“爹说过是毒便是药,是药亦是毒,蛊虫乃是用毒之术中最狠的一种,若要解蛊毒,必然要以毒性最烈的毒草用以佐药。所以以这解药的药性而言,或许确是攻克其的解药呢!”
“若是解药,他怎会……”王沁心也坚持要随同前来,跟在傅言信身旁,小心翼翼发问。
“依照云公子所言,那这解药对于身中蛊毒的人来说是解药,可对于身体健康的人而言,恐怕就是毒药了。”傅言信双手紧握,像是下了决心,上前将青之的手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回头对着云予说:“云公子既是修仙传人,不知可曾听过以内功之气逼毒?”
云予打出生起便没听过有人喊他”公子”二字,一时间有些得意洋洋,摸了摸头说:“嗯,以前好像听老爹提起过——哎哎哎!”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兰生拉住了袖子,跟着傅言信往外走。
“大人——”平允伸手拦下,面色微微凝重:“傅都统想要的恐怕是通过自身内力,强行逼出侯爷体内的毒素,可这样对于使用内力的人而言,是极大损伤啊!傅都统旧伤未愈,强行运功,后果不可预想啊!”
方兰生推开他的手,脚下一步也不停:“我知道,可谁劝都没用,他一定会去救的。”说罢又顿了顿,像是在对自己说:“若换做是我,也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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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虽是表明听过如何运功逼毒,但从未尝试过,老爹也从来没有教他,所以只能凭借仅有的印象,与傅言信通力合作。
可青之体内不知蓄积了什么气,竟一直都在抵触着他们的逼近,两人又同是半路出家,在运功之中,好几次险遭危险。
幸而云予天生灵敏,总在最后关头能够制止傅言信继续施力,两人才免遭伤害。
四人在房内二天未出,门外的人也都担心不已。期间宁凉亦曾发作过几次,还好平允还在外,尚可应付。但王沁心终于瞧见宁凉的模样,竟当场吓得不能动弹。
而在那之后,她才真正明白父亲的苦心。看见恩人之子成了这个模样,任谁都不会置之不理,更何况是有着结草报恩之心的父亲。
“你的父亲很勇敢的,你该以他为荣。”
重新将宁凉关了起来的平允踱步回房门前,见依旧呆呆站着的王沁心,走上前与她并肩站着。
王沁心眨了眨眼睛,平允权当没有瞧见她眼里晶莹一片继续说着:“若不是有着绝对的信念的人,无法支撑这么多年,只为了报恩。”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共同瞧着屋子里头的动静,希望能够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听见传来的好消息。
又过了一天,里屋的门终于被拉开一条缝,云予先是满脸疲惫的走出来,身子软软靠在上前来的平允身上:“水——烤猪——快给我吃的!”
宁伯忙端着大盆小盆上前,云予也不用筷子,伸手抓来就吃。
平允将他交给大狗二狗照看,自己急急忙忙闯进屋子,里头似乎一片雾气缠绕,让人看的不真切。走近了几步,发现方兰生正架着青之,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而在一旁的傅言信则是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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