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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在外头偷偷往马车看,但又碍于眼前的顾己修,只好把再度把额头深埋下去。
顾己修微喘着气立于马上,他只穿着方才的单衫,未披外袍。
李顺跟在后头满心着急,身后乌啦啦跪着一片侍卫,顾己修浑然未觉,只是盯着马车瞧。
“六福,怎么了?”青之再度问了一声,话音中似乎带着鼻音。马车里的青之以手触着额头,自己也察觉到了,难不成是方才吹了会风,有些着凉了?
六福还是没有出声,青之这才觉得有些奇怪,想起方才的马蹄声,本想撩起车帘探出身子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又听见六福说:“侯爷,没事了,奴才伺候您回府把。”
青之撑起身子,还是掀起了车帘,外头却只有六福一人。
他的脸色有些惊慌,忙替青之重新放下车帘:“侯爷,奴才伺候您回去吧。”
青之靠在软塌上,合起双眼,淡淡应了声:“嗯。”
真是胡闹啊!
身为一国之君,就这么随便跑出宫,还穿的那么少,也不怕感冒了。
“架——”六福一扬鞭,马车吱吱咛咛的往信仰侯府里去了。
刚一回府,青之便径自回了房,吩咐谁也别来打扰,倒在床上就睡,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说是睡,到也不是真正睡着,睡的朦朦胧胧,甚不踏实。迷煳中似乎有人来过,也好像听到了方兰生的声音:“金大夫,侯爷这病无大碍把?”
“……公子,这寒疾本也不是什么难治之症,侯爷药也只吃一半,吐一半,发不出汗,病恐难愈啊。”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罢,留我在这便可。”
再迷煳中感到有脚步从远到近走来,那人伸手在青之额头上探了探,原本滚烫的额头立即有些冰凉。
似乎闻到一股药材酸味,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被人给堵住了。
青之的”呜”了一声,只觉那药顺着喉咙就下肚了,来回几次,倒也将那碗药喝了个底朝天。
虽在迷煳中,但努力努力还是能勉强睁眼的,半眯着当中,就瞧见那翠绿的玉簪。
方公子从来不喜奢侈,身上也甚少带有饰品,惟独用来束发的玉簪,异常珍贵。
因为那是青之给的。
我勒个擦!
青之当场就不在迷煳,但眼睛闭的却更实在了。
唇上还留着一丝苦意,许是方才药材的缘故。
身子被方兰生慢慢放平,青之屏着唿吸,任由自己瘫软躺下去,口中均匀的唿吸,尽可能的让方兰生以为他还是在迷煳当中。
“侯爷好好休息。”
耳边飘来一句话,青之微微一震,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动弹,只听得门吱呀一声,被人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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