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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光远当然也是很想她,既不敢跟她太亲密,又忍不住盯着她后脖颈都能发呆或浮想联翩,他都恨自己怎么能面对打仗还偶尔冒出轻浮龌龊念头。

言昳就没这种心理负担,聊几句就说要抱一抱,然后紧接着必然是亲一亲,摸一摸,她鞋子就掉到桌子下头去了。

好几次俩人都难解难分了,山光远还是拒绝了。

言昳看他耳朵脖颈红的都要沁血似的,有点不满他这时候还能停下来,甚至后来都生气了。

山光远不得已跟她解释道:行船时刻,随时可能有各种伏击,哪怕渤海肃清,也不能放松一点警惕,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在随时警醒并前去指挥的状态下。

他以为言昳知道了之后,就会收敛很多,继续当自己高高在上的北部海域最强舰队的金主。

但……他显然高估了言昳的坏心眼。

她知道他的那条恪守的底线之后,只变本加厉的想在闲暇无事的时候当妖女勾一勾他,甚至手段完全就是为了让他难受才做的。当山光远想稍微亲近几分,得到点安慰,她又义正言辞的摇头:“啊呀,您是这舰队的灵魂人物,不应该让自己随时都在备战指挥状态吗?”

山光远被混蛋金主气得想掐自己人中:“……”

想到那段在船上的时间,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状态就像是两个明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成年人,还因为经验不足进行着装纯活动。

山光远一头钻进隔间:“我去洗澡了。”

言昳脸有点红:“你快点。你要是慢了,我睡着了就别打扰我了哦!”

山光远埋进她的浴室中去,将灯点起来,才发现她确实是个精致的女人,浴室内黄铜浴盆锃亮,四处沁着她身上玫瑰油膏的香味,摆着好些细软的绒巾,花瓣的油皂与各种梳子、香膏。

山光远感觉自己过去五六年,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河里洗的澡,在这儿处处不适应。也不知道她是否叮嘱了奴仆,几个粗使仆人进出两趟把黄铜浴盆用热水填满,合上门走了。

山光远洗了洗头发,没找到自己平日用的那种黄白色的粗制胰子,只找到了一堆花花绿绿香的惊人的油皂,看能撮出沫子就硬着头皮往脑袋上抹了几下。

他沐浴了几遍,才迈进浴桶中。他忍不住想:她平时豪横惯了,搞了个给水牛洗澡估计都够的大浴桶,他坐进来竟然没觉得挤——

湿热的空气中氤氲着她平日身上的又甜又让他安心的香气,山光远胳膊搭在浴桶边缘,觉得这样鸠占鹊巢很满足,困顿之间,打了几个哈欠,头靠在浴桶边缘,竟然昏睡了过去。

他依稀之中,似乎听到脚步声靠近,但实在睁不开眼来,直到一双手在他脸颊上重重拍了一下,斥责道:“你怎么睡着了?这里通风不好,万一你昏过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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