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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判断对错,那就想着为她能放声大笑,为她能快意生活才去打仗,也是好的。
但当下,山光远并不知道言昳指的是那一天,更不知道自己在那时候露出了怎样的笑容,只顿了顿,道:“我刚刚也挺开心的。”
言昳脑袋仰平了,翘挺的鼻尖弧度圆润可爱,不信:“真的?”
山光远:“嗯。要不我再笑一下。”
言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以后知道你那是笑了,尽量不被你吓到好吧!”
她额头就在他下巴旁,他觉得那盅酒让他今日说了太多话,做了太多事。
马蹄踩雪,沙沙响声密集如雨打芭蕉,微微晃动的马背,带着他与她一起有节奏的慢摇,像半拥着跳一曲慢舞。夜色像浸过他与她头顶的冷湖,前路无人,只偶有沿路人家门前的油灯,在斑驳雪痕的路上留下一个个昏黄的暖圆。
他无法想象有更美的夜色,更柔的雪,更好的风,仿佛前世今生的所有事都可以为这一刻的相依化作远景。山光远心像掌中的雪,细密的融化,他忍不住将下巴,往她额头上放了一下。
这个动作有种顺其自然的亲昵,就像两只动物蹭一蹭抱在一处,他觉得下颌的弧线跟她额头贴合的正好,他脖颈的烫与她额顶的凉,也像温泉涌入冷海,激荡起舒适的漩涡水流。
她脸颊几乎是贴在他脖颈与衣领上了。
言昳一僵。
山光远也后知后觉,猛地僵住,紧紧攥着缰绳。
她忽然重重的锤了他胸口一下:“山光远你要死吗!我的妆!我额头上要是掉了粉,我弄死你!”
言昳手掌也嫌弃的推向他下巴:“而且你竟然已经开始长胡子了。扎人!”
山光远被她推的都没法好好看路了,自己也觉得太唐突了,更何况言昳是不懂温柔大声闹的性子,更让他耳根发烫,闷声道:“抱歉……但胡子,也很正常。”
言昳怔怔的缩着爪子,这会儿才确确实实意识到,山光远确实是比几年前长大了。他现在越来越像前世他们成婚时候的青年模样了。
……靠,是她太迟钝了。这挤一匹马能不奇怪吗?
就这破马鞍怎么还可能跟两三年前似的松快地坐下两个人?
前世他俩结婚的时候,他也就才二十二三,距离现在也就六七年!靠!怎么——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言昳忽然喃喃道:“我忽然希望剧情全都被我给打破了。”包括山光远的剧情。
就像梁栩和韶星津离开金陵好几年,没跟白瑶瑶有太多感情互动。她也希望山光远不会跟她在十二三岁分别,不会再多年重逢以后发现他已经跟白瑶瑶有了不少来往,不会走上那些做不了主似的剧情道路。她如果都能改变那么多事情,连这点也可以改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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