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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脸色彻底变了,呆坐着
邵国钢顾忌着邵钧的情绪,没把话全部往外倒,还留了一半。案子没到最后水落石出,没抓到真凶,他先稳着,不跟儿子说。
他桌上摞了厚厚几沓文件。十多年前那桩旧案,邵局重新开了尘封的旧档,这些日子下了功夫,在这缸混水里摸得很深。秦成江当年也有道上背景,人际关系深入复杂,能从司机混上职务秘书的位子,证明这人颇有手段。秦成江那时帮幕后牵线,香港北京两头跑,利用两地钱庄进行非法jiāo易,洗钱。这人或许是被迫为之,亦或许也参与分赃,在这趟浑水里泥足深陷,拔不出来。而京城这边牵涉的黑社会组织,邵国钢已经查出影儿了,涉案的正是罗qiáng。
几天之后,罗qiáng终于回到监区,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膛和脖颈的线条显得更加冷硬,锐利,目光寒冷。
邵钧从办公室窗口一眼瞧见这人,跑出楼去。
俩人在一排大槐树下没人处,蹭了蹭手背,视线在见不得光的树荫底下纠缠
罗qiáng走路时腿不太能弯,明显有些瘸。
罗qiáng眼底布满血丝,声音沙哑:馒头,找个地方,老子想,再跟你说说话。
74、第七十四章第二次自首
罗qiáng的腿走路不太利索,不能登高爬梯钻上钻下,厂房楼顶天台是没法去了,邵钧gān脆把这人带进自己办公室,屋门一关,谁也管不着三爷爷。
罗qiáng坐在椅子里,两腿不太自然地半伸开着,又伸不直,那姿势看着别扭。
邵钧蹲在罗qiáng身旁,撩开裤子,摸了摸这人膝盖上两块明显肿大的髌骨,皱眉:怎么搞的?他们折腾你了?这一帮什么人啊?
罗qiáng嚼着烟蒂,毫不在意,摇摇头:没有。不至于的,老子没事儿。
调查组突审罗qiáng审了半个月,毫无成效,罗老二是蚌壳做的硬嘴,一身有棱有角的硬骨头,问不出一句案情。
调查组这么搞,也是迫于上边儿压力,破案的期限,急于给某个人物定罪。姓刘的那不成器的祸害儿子,刘晓坤,因为持枪打伤程宇的案子,已经在看守所蹲了一年,既判不了刑,也不放人。背后的几股力量角力博弈,刘家父子如今就是势如危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捞不出儿子,老子也朝夕难保。这一家子命悬一线,濒死反戈一击,怎么可能轻易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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