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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战穿着衣服栽进浴缸,结结实实摔到他哥身上,一条黑龙和一条huáng龙在水底翻江倒海,水花四she,飞溅到天花板上
我操!
嗷嗷!啊
都忒么给我弄湿了!哥,这我新买的衣服,贵着呢!!!
罗qiáng从浴缸里起身,连擦都懒得擦,叼着烟,赤身luǒ体着,大摇大摆走出去了,后背和臀部的线条刚劲qiáng健,纱布下还洇着血,身后留下一串水迹和浴缸里浸泡着不停嚎叫发癔症的罗战
想啥呢?弄完没有?
邵钧拿脚捅了罗qiáng一下。
罗qiáng眼珠漆黑,看着人,心里是一股热流涌上喉咙,眼眶都烧得热热的,却又不知对眼前人如何表达。多少年没再品尝过的柔情,以为不会再有,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让他骨头缝都跟着发痒,腻歪。
他拎过大毛巾,突然一把蒙住邵钧,连头发带脸全部包在怀里,狠命揉了揉
你,唔!
邵钧俩眼一麻黑,完全喘不过气,哼哼挣扎了一句,随即被身后的人把头扯着往后仰去。
他眼前蓦地白光闪现,一张略微gān涩边缘带着粗糙胡茬的嘴唇,落在他额头上。
罗qiáng只是趁周围没人,十分迅速地、轻轻地贴了一下,然后立刻脱开身,抄起水盆,掉头走出水房。
身后留下还没缓过味的邵小三儿,脑袋上包着大毛巾,包得像个波斯男人,木呆呆地坐着,意犹未尽地盯着罗qiáng急速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内心像被无数条触手抓挠,撩拨
那天晚上值夜班,邵三爷在监看室一心二用,桌上支着小镜子,仍然不甘心地捋他那几根被毁得差不多的头发。
工业松香水折腾得他皮肤过敏,满脸起红疹。
咱三爷爷脸蛋子上那皮肤多嫩,多细乎,谁像罗老二那皮糙肉厚的,哪受得了酒jīng香蕉水之类东西?
他从厨房拿了两根huáng瓜,切成极薄的huáng瓜片,在监看室里对着镜子,给自己敷了一脸小huáng瓜片
邵钧本质上还是骚包,臭美,特在意自己的外表、身材,平时买护肤品,买衣服,上健身房。
更何况三爷现在心里有人了,有自个儿喜欢的人,这张俊脸要是真的不好看了,对一个爷们儿的人格、自尊、自信、士气,绝对是毁灭性打击。
他勉qiáng撑了几天,还是忍痛把那一脑袋浆糊头发剃掉了,罗qiáng给他洗得仔细,可毕竟无法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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