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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áng哥您啥意思?换chuáng?这chuáng位是能随便换的吗?
您是七班大铺,您不睡大铺那叫咋回事儿?那咱们班的位次不就乱了吗?
大殿之上皇上的龙椅,皇帝老子您自己不坐了,弄个猫三狗四的人坐上去,这是要改朝换代呢?
顺子说:qiáng哥您逗我呢吗?别瞎来,您赶紧过您chuáng上去!
再者说,要是让别的班瞅见七班的罗老二不睡大铺位置了,全一大队的人都要议论,七班小崽子们集体造反吗?
罗qiáng挠了挠头,无奈嘟囔了几句,极不情愿地抬屁股挪走了,爬回自己chuáng上。
他顿时觉着这什么大铺不大铺的,纯属狗屁,自个儿当初把老盛搞下去,争来这个大铺的位置,有多大意义?
生活在这座监狱里,罗qiáng某些心思已经慢慢淡了,仿佛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心态就变了。以前在道上争勇斗狠较真儿的硬脾气,磨得快没脾气了。江湖上的排号、名气、地位,手下有多少排场阵仗、有多少兄弟,这些似乎都不再那么的重要。
一朝虎落平阳,困在深牢大狱,以前曾经拥有过的,现在什么都没了;以前不曾有过的,现在却有了
曾经爬得有多高,对罗qiáng已经没有意义。
现如今心里最在乎的,就是每天清晨从这扇小窗望出去,眼前流过那一道明亮迷人的风景,坐牢都坐得有价值。
地狱太冷,一步迈进人间,人间阳光正好。
胡岩坐在自己chuáng铺上埋头收拾东西,眼角时不时观察他家老大。
要说没死心的,这还有一个呢。
胡岩瞧着罗qiáng那样儿,皱了皱鼻子,撇嘴哼道:qiáng哥,宿舍条件比以前好,屋顶安吊扇了。
罗qiáng嗯了一声。
胡岩意有所指地嘟囔说:夏天热不着您,还抹那个什么痱子粉有什么好的
罗qiáng斜眼白了胡岩一眼,把他的小粉罐塞到枕头下。
他又习惯性的抬眼瞄了瞄监视器的位置和角度,在摄像头前斜眯俩眼端详,嘴角抽动,心情温暖
罗qiáng在这边跟监视器打了暗号,那边某人扎着武装带,大皮靴杠杠的,扭着胯从监道口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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