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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问:晚饭没吃?
罗qiáng嘴角动了动,斜眼不看人。
邵钧乐了,露出滑滑的笑模样儿:午饭一准儿也没吃吧?饿给谁看呢这是?你要是真想饿给我看,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应该狠狠地吃,填饱了,战斗力储存够了,等我回来你再开始跟我绝食,犯拧。
罗qiáng喉咙里重重地咕哝了一声,以示不慡。
邵钧心里软了一下,问:食堂有馒头,要吗?
罗qiáng:不要。
馒头你都不要了?邵钧逗他:我办公室抽屉里还有几袋真空鸭脖子,上回你弟弟带来的,馋吗?
罗qiáng哼了一声。
其实是想吃,馋,但是想吃可不能直说咱想吃。
邵钧给自己塞了一颗烟,往罗qiáng嘴里硬塞进去一颗。俩人又互相喂对方吃了几个回合的白眼珠子,掐架掐不腻似的。
打火机淡蓝色的小火苗凑近脸庞时,罗qiáng眼睑上密密实实的睫毛掩藏不住伤感之后隐忍不发的怨怒与渴望
禁闭室几米见方,勉qiáng盛下一张小chuáng,一把椅子,四周墙壁铺着充气垫,chuáng角各处都用海绵包裹,防止犯人自残自杀。
天花板犄角上有个摄像头,全天候监控室内的动静,但是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监看室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关起门来,这两个人在谈什么。
罗qiáng抽烟时带动手腕上的镣子,通过上下连接的那条细链又带动了脚上的镣,脊背微微弯着。
邵钧立时就瞅见了,即使不常走动,沉重的铁环还是在脚踝处磨出一片红。
自找难受么你
邵钧嘟囔着,从裤兜里掏出药膏和一卷儿gān净的纱布,蹲在地上,给这人上药。
他拿棉签蘸药酒给伤处消了毒,用清清凉凉的药膏在脚腕处涂上一层,止疼的,最后再把铁镣子缠上纱布,这样不会再磨脚丫子,伤口也不会沤得发炎。
邵钧做得很仔细,眼前这人得哄着,顺毛捋着,也捋习惯了。
邵三爷平时在家给人做过这活儿?没有。他就给罗qiáng弄过。
罗qiáng一声不吭,低头看着人。
现在舒服了?
邵钧瞪着对方。
药膏和纱布是他特意绕道办公室去拿的。他知道戴了镣子的脚会磨破,皮破了露出肉,挺疼的。
邵钧说:那几扇大玻璃的钱,你们家三儿替你赔了。
罗qiáng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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