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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慕听筝何种心思,一听便知其中的深意,她脸色稍冷,疲惫道:“等孩子生下来,先养在我这儿吧,霖儿,你年岁不小,该有正后了。”

  “儿臣省得,母后就莫要为此事烦忧了。彭神医说了您不好再忧虑,孩子生下来后,儿臣会让悦嫔暂且照料,您放心就好。”

  她的儿子她了解,慕听筝点头,又问起:“兜儿呢?她胎应当无事吧?可有用补药?”

  “儿臣已让太医院每日都送过去了,有小姨父盯着,小姨母不会不喝的。”

  确如霍伯霖所说,慕听筠在自家夫子极具压迫性的眼神下乖乖喝完了补药后,苦着脸张嘴含住他塞过来的蜜饯。

  “夫子,我真的好了许多,不用再喝补药了。”慕听筠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拽着他宽大的衣袖撒娇。

  公仪疏岚不为所动,等她连吃几个蜜饯后,就命人将果盘撤下,坐到她对面轻掐她挺翘的鼻尖,“你就乖乖喝几个月,再这般吓夫子,挠夫子,小心夫子让太医多放些黄连。”

  那岂不是苦得要命?慕听筠大惊,连连摇头,认真说:“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也不会再挠夫子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心虚的看着他下巴那道细细的血痕,怎么还没好?这样看着,太让她有负罪感了。

  那日她醒来,不管不顾怪他不告诉她,跟公仪疏岚闹了起来,还动手动脚的,随手拉过来的金钩就一不小心就在夫子俊美的脸上划下了一道印迹,顿时又呆住了。

  公仪疏岚对这道小疤痕并无所谓,只是他发现小姑娘似乎对此很是愧疚,倒不如不好好利用一番。于是每当慕听筠闹着不想喝药的时候,公仪疏岚就冷冷的盯着她,下巴微抬,能让她一眼就看到那道疤痕。

  至于太医给他开得药膏,公仪疏岚看也未看的就扔给了久安,对于上过战场的人来说,这道疤痕不足为虑。

  久安则是看上了某个姑娘,恰好那姑娘最近被划破了手,乐颠颠的拿着药瓶借花献佛去了。

  “长姐既然已经醒了,那我过两日进宫去探望探望长姐吧。”慕听筠眼带哀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得公仪疏岚心尖都软了。

  “不成,再过些时日,起码得五六日之后方能进宫。”公仪疏岚硬着心肠道。

  慕听筠才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她绕过两人间的矮桌直接扑进他怀里,声音娇软,“那神医都说了只要长姐醒来就无事了,我挂念长姐,吃不下睡不着的,你看着也不忍吧。”

  “……”公仪疏岚垂眸看着撒娇的小姑娘一阵无言,前几日太后病着,她的确是愁得茶饭不思,但昨儿太后醒了的消息传来后,她吃好喝好,天还没黑就睡了过去,直到今儿晌午,还是被他端过来的饭菜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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