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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使力,来来回回三趟,才将东西都拿回院子里,放下包裹后,才见到那不知在哪偷懒的小厮进来,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转而去砍柴。

  一个人在房里睡了一夜,翌日她坐在里屋绣花样,却见方淮脸带笑意的大步而来,进屋就说道:“你给家里去个信,问问那一对夫妻走了没,若是还未离去,就先多留一日。”

  “这是为何?”牛月兰疑惑的放下手里的活计,仰头问夫君。

  方淮却不欲再说,将一封信笺放在她面前,“后街的云生不是你同村的么,听说他要回去,你让他捎个信总不难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云生……”牛月兰脸色煞白,云生是她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自她十三岁后就为了避嫌鲜少有来往了,可方淮自从听了这个人后,总是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刺两句。

  他一直未娶,谁说就是为了等她了?

  犹豫了片刻,牛月兰还是捏了信封去后街找云生。她刚站到医堂门口,一个长相干净的青年就迎了上来。

  “阿兰?啊不,方少夫人,你是哪儿不舒坦吗?”青年显然有些诧异,亦有些难以发觉的担心。

  牛月兰摇头,将手里紧捏出褶皱的信封递给他说:“听说你要回村,劳烦你帮我把这信带给我爹娘,他们不大识字,估摸还得要你代劳读出来。”

  “好好,给我吧。”云生接过来平平整整的放进袖笼里,而后两人陷入无话的尴尬境地。

  “我…家里还要煮饭,我先回去了。”牛月兰摸摸干燥的头发,有些局促的说。

  云生顿了顿,才点头,“那你慢走。”

  时辰确实有些晚,她就挑了条偏巷,哪知刚进去就看见了夫君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也不知怎么想的,她心一跳,转身藏了起来。

  “如若那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好处少不了你的。”

  “定然是的,”方淮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出现在我岳父家的日子与你们说的差不离,且他们的样貌的确出色得不似小门小户。”

  陌生黑衣男人阴测测地说:“如果是最好,我们的人正在往这赶,只要拖他们一日就够了。”

  “已经让我那婆娘去送信了,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之后两人又说起报酬的事来,黑衣男人许的银钱让牛月兰听得心惊肉跳,她动作轻微的从原路退回去,靠在墙壁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依照这男人的语气,分明是寻仇的!那家里住着的那对客人不仅可能有事,就连爹娘都可能受牵连!

  牛月兰使劲搓了搓脸,她又头一次对夫君产生了憎恶感,他与旁人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交易是,可曾想过她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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