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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遥无奈笑笑,澹台莲不擅言辞,更不擅与姑娘交谈……小王子在蓬莱素来是被姑娘们追捧爱戴的对象,可蓬莱姑娘们碍于他地位过高,表达爱意时都是含蓄而谦卑,大多数都是暗搓搓谋划,基本没有敢当面硬刚和直抒胸臆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女弟子都是单个输出,何曾有过这样的群体攻击……
只见白藏之紧绷着身子红着脸,非常认真且严肃地一一回应师姐们的话,不肯多说一个字。瞧那样子不像拉家常,倒像是敢死队誓师一般……严肃且羞赧的模样非常容易让人生出些调戏欲望。
曲遥看着这一幕,心中疑云逐渐增大,他微微叹息一声,季天端被他的师姐们保护的很好,那么白藏之……又何尝不是呢?
白藏之在入允卿门前,过着流浪猫狗一样的日子。他生母因受不了屈辱,早已自尽而亡。而他也被城中可就算是流浪的猫狗,偶尔也会有善心之人施舍些吃食,而人们见了他,不仅要吐口吐沫,还得骂上一句“恶鬼”……
可在这里,仙女姐姐们却将他一视同仁,从未把他当做异类,也从未嫌弃过他那张被毁了一半的,如恶鬼般的脸。
初到广陵城那日的情景一闪而过,在面对乌枢刹罗的污言秽语时,白藏之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护在季源远身前的那一刻,刀刃就已经指向了乌枢刹罗……
所以……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了?
“啊呀啊呀~阿藏好可爱。”杨绵绵双手合十感慨。
曲遥无奈地笑了笑,却是这时,眼前一道月白色身影一闪而过,曲遥看去,那竟是姚镜流姚公子。
“姚公子一会儿一道去吧,我们先去祭拜先门主,下午回门中准备准备,再去辕门桥那里放河灯赏月……”杨绵绵率先招呼道。
季源远一听见杨绵绵招呼姚镜流,脸色瞬间“刷……”地一下黑了下来。
“不必了。”姚镜流今日不知为何,就没有昨日那般霁月风光,眼白里竟多出许多红血丝……姚镜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即是祭拜先门主这等大事,我这样的身份未免过于尴尬。还是等晚上灯会时再聚吧……”
“姚公子……”杨绵绵还想说些什么,姚镜流已经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曲遥一眼。
曲遥不知为何,只觉心中一阵局促和紧绷,于是在姚镜流擦肩而过的瞬间,曲遥挠了挠眉毛道:“嘿嘿姚公子,昨儿晚上在哪睡的?后来就没看见你了……”
姚镜流听了这话,突然站定。
他直视向曲遥,琉璃色的瞳孔里似有一张冰冷的薄膜一般,姚镜流旋即落寞地一笑:“你还在意我的死活么?”
曲遥一愣。
“我昨晚要是冻死在外头,你是不是就能少个拖累了?”
姚镜流勾起唇角,惨然一笑,转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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