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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了这滑稽又可笑的一幕。戚晓艰难地喘息着,听着那一桩桩一件件和他其实根本没有关系的罪状,之后那掌刑之人举着烙铁,烧红的炭火将他毫无血色的脸映出诡异的红。那掌刑弟子的脸逐渐逼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你招是不招!?”
戚晓听着这话,反应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艰难地翕动嘴唇:
“我……不是……任何人……我没有……”
微弱的争辩就淹没在刑具与机械嘶哑的转动声里。烙铁狠狠贴在那苍白的皮肤上,发出一连串可怕的“滋啦”声……
水牢外,宫展眉不顾阻拦强行要闯。
“让我进去!”宫展眉在牢外大喊:“这不可能!我师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去问他!我去问我师弟……你们休要拦我!开门!”
戚晓在剧痛的恍惚之中,听见了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眼泪唰地一下子就淌了下来。
夜光师兄教过他,宁可流血也不要流泪。戚晓一直死命忍着眼泪,可当他听见宫展眉的声音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师姐……师姐。
是展眉师姐呀。
从小到大,展眉师姐是除却宫夜光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戚晓从小无父无母,他曾经最大的企盼就是有一个像宫展眉这样的姐姐。
宫展眉会削不断皮的苹果,就是她教的戚晓如何削苹果。展眉师姐平日里看似循规蹈矩,一本正经,可每次带头淘气捣蛋的总是她……
宫展眉天资过人,早早就下山历练,看过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她会梳头发,给戚晓每天梳不一样的发型,她会讲各种奇怪的故事,是她教会戚晓认识各种花花草草,是她每次都会带各种奇怪的花种子给戚晓。
长白山气温极低,山巅有积雪终年不化,极难长出什么植物来。可宫展眉告诉戚晓,她觉得戚晓一定能在长白种出花儿来,因为戚晓是长白宗最好最好的孩子。花儿都是通灵性的,只有心如白纸般的人,才能在气候这么艰难的地方把花草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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