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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爹!”曲遥竖起一根手指头附和。
“结果呢?结果……半路杀出个宫夜光!宫夜光还修什么仙啊……我等俗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他一根手指头!他还来长白添什么乱啊……”宫兰卿苦笑着流泪,看向曲遥道。
“他宫夜光什么都好!他什么都比我好!长白宗别说是人,连个畜牲都乐意屁颠颠跟着他!长白山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宫夜光的!我师父变成了他师父!三千碎魂也变成了他的……他宫夜光特么的就是放个屁,我师父也得夸这屁放的香!”
“屁能崩出来……花园!”曲遥眯着眼睛附和。
宫兰卿呵呵一笑,泪流满面抱着碗,碗里装的似乎不是酒,是醋。
他此时似乎卸下了全部伪装,这个狡诈虚伪的人似乎累极了,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宫兰卿哭着大笑道:“结果呢?结果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废啦!他变成傻子啦!他连吃个饭都不能自己吃!哈哈哈哈哈哈……该!宫夜光他活该啊!这人啊,就是不能有的东西太多了!”
宁静舟浑身一颤,看向了宫兰卿。
宫夜光……疯了?
长白宫的掌剑大弟子,无数人的骄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疯了?
宫兰卿这话讲的似是十分快慰,可宁静舟并没有从那语气里听出任何真正的愉快。他脸上笑着,可声音是在哭。
“他该呀……”曲遥闭着眼睛,哼唧着附和。
此刻两旁长白弟子早已变了脸色,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已有听不下去的要上前堵住宫兰卿的嘴了,那沈清河一听这话,亦是再绷不住,不得不再一次上前劝阻。
所有人的余光都在瞥向宁静舟,毕竟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外人。这搞的宁静舟十分尴尬,他后悔刚刚没喝点酒把自己灌醉了……宁静舟想再去补救却是为时已晚,他发觉这长桌上的酒基本都被宫兰卿喝光了……
“别拦我!一个个的都别拦我!”宫兰卿挣脱开那些前来阻拦的师兄弟们,嗫嚅着哭喊道:“事已至此,是我一个人的错么?长白宗里上上下下谁没有责任……”
沈清河再不能容忍,手比做剑指直直戳向宫兰卿的膻中大穴!宫兰卿应声软倒。沈清河难得僵着脸色向那些弟子命令道:“师兄醉了,快扶师兄去休息!”
几个长白的弟子七手八脚地将宫兰卿抬了下去。
“今日我掌琴师兄实在失仪,对不住各位,失陪了。”沈清河对宁静舟鞠了一躬。
“无妨,是我师弟有错在先,我也疏于管教,我去扶他休息。”宁静舟拎起半死不活的曲遥,一脸抱歉道。
沈清河点了点头,出去照顾宫兰卿,随便指了一个弟子去给曲遥和宁静舟领路。此刻太阳已经彻底落山,月亮已然挂在了东天之上。宁静舟扶着喝的像死狗一样的曲遥,跟着那弟子,来到了天文峰的卧房里,之后将曲遥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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