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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老不老实了?单军抵着他,喘着气,凑过去低笑着说。
就你,还早着。周海锋还真跟他打了场水仗,也停下不闹了。
嘴硬吧你就。单军笑。
第17章
刚刚的玩闹,都还没平复喘息,笑过之后,渐渐不笑了,安静下来,只听见彼此有些粗的呼吸声。
单军裹在腰上的浴巾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之前围得紧加上打湿了粘着,笑闹中倒也没落下,现在赤luǒ的上身,和周海锋的胸膛相距咫尺。
两人沉默相对,单军一只手撑在墙上,防止周海锋离开,注视着他。
他的眼底带着戏弄,目光扫过周海锋的每一个表qíng,观察着他的反应,却微微一愣。
周海锋的脸被水打湿,头发往下滴着水,滚过他的下巴。刚硬的面孔被湿润的水汽笼着,那双坚定的眼睛也被蒙上了湿润,本来就是一双俊美的眼睛,现在被这层水雾隔着,在朦胧的灯下看起来,有一种不真切的迷离,和平时判若两人。
单军有些失神,毫无预兆的,想到一个完全不合时宜的词xing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他脖颈的曲线向下。
军装粘在周海锋的身上,肩章和领花也都湿了,贴出里头大片胸膛肌ròu的形状,头一个扣子敞着,单军的目光扫过他血脉结实的脖颈,他的锁骨,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从领口里看下去,是滚着水的、紧绷、结实的肌ròu
单军呼吸一滞,有点发沉
周海锋突然推开他,单军没防备,被他搡开了。
周海锋撸了把脸上的水,动作有些粗鲁,没看单军,就大步走出了浴室,把门带上了。
单军从刚才的恍神中回过神来,回头看着那门
王爷约单军见面,在老地方。
老地方是大院里的水塔。
为了保证军需,军区大院内有一个很高的水塔,这个水塔很高,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算是个当时的地标。单军小时候调皮,不止一次想要挑战这个高高的水塔,水塔外沿有旋梯可以爬上最顶端,可是台阶踏空的,很危险,曾经有部队子女爬上去出过事儿,所以后来就封闭了通道,不让小孩乱攀爬,只有军工在必要的时候才能上去。
这个标志xing的高高的水塔四周,是单军和王爷这帮兄弟打小就在这儿聚集的地方,是他们的阵地。
单军去的时候,王爷坐在一辆大军卡的前车盖上。小的时候,他们这几个男孩儿经常猴子一样爬上去,在车盖上一溜儿排开地坐满车头,嘴里喊着冲啊!杀啊!好像卡车就会这样冲进敌人的战场。
单军跃了上去,坐在了王爷身边。两人在车头,像小时候一样坐着。
军子,还记得那块地儿吗?王爷指了一下院后头一块扒了的平地,正要建楼。
记得。那不是原来的石灰池吗。那块石灰池是军工cao作场,小时候也是这帮男孩的混迹之处。
以前大秦在那儿埋了只军用水壶,说等再长个水壶出来,就送给大伙儿一个。
王爷望着那块地方。
不知道那水壶还在吗。
单军脸上的笑容退去了。半天没说话。
说这个gān什么。
大秦是他们的伙伴,初中时遇上jiāo通事故,去世了。单军这群兄弟,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出这件事。
就是忽然想了。
两个人都没吭声。单军看着远处,沉默。
咱们这院里的兄弟,你上了军校,大飞明年当兵。再来几个考大学的,就都要散了。
你今天怎么了?王爷很少这样。他总是三句话没有一句正形。单军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这样说话了。
爷昨晚cao狠了,想得有点多。王爷眯着眼睛,擒着烟。
散个XX。
单军说。
我在,就不会散。甭管几十年,也甭管各奔东西。散不了。
单军看了看王爷。他好久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兄弟。小时候,王爷是跟着他的男孩里最怯弱的一个,敏感,怕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那么狠。
不知不觉,他们都长大了。
以前一打雷你就哭,拽着我衣角不松手。
单军想起那时候的王爷,怕雷,怕黑,怕一个人落单。总是躲在他背后,做什么都是他罩着他。
怎么长大了,成这德xing了。
单军笑,王爷也嘬着烟笑。
单军揽住他的肩膀,带了带。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坐在高高的车上,看着天空。
单军的一个哥们儿抢到了保送名额,单军带着哥几个去如意给他庆祝,也叫上了周海锋。单军说,你要是不去,就是还看不起我,不把我当朋友。
单军私底下对这些哥们打过招呼,他gān什么配合着就成。周海锋那秘密,单军对谁都没说。晚上在沙发上,单军搭着周海锋的肩膀说,以前都是误会,不提了,海锋以后就是自己人,谁要是给他不自在,我给他熟熟皮子!
哥几个都只好点头。王爷坐在另一边沙发里,把玩着打火机。
明子,叫酒,敞开了喝,今天都算我的!
一群人喝酒的喝酒,蹦迪的蹦迪,泡妞的泡妞,都闹开了。
单军把酒瓶子拿着跟周海锋碰了一下,仰头喝下。周海锋也喝了一口冰水。旖旎旋转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变幻着光影,他没穿军装,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牛仔裤,但并不融入的冷峻和这里格格不入,周围女人的眼光,像探照灯似的,不时向他飘来。
你去玩吧,我坐坐就行。周海锋见单军枯坐在这,知道他闷。
和他们天天玩,少一天没什么要紧。现在,我就想跟你待着。
单军手环在周海锋的肩膀上,对他微微一笑。
周海锋侧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眼神碰上,单军也没有移开眼光,近距离地看着他。
周海锋也看着他。
片刻,才把头转了过去
明子搂着新泡的马子挤过来:军哥,今天这么高兴,你好久没露一手了,来露一个?
对啊!露一个!大飞于征他们都一阵阵地起哄,单军眯着眼睛吸了口烟,把烟头摁进烟灰缸。
不是冲你们啊。今天为了海锋。单军站起来了。
没一会儿,音乐声停止,舞台灯也一下都灭了。黑暗中,迪厅里的人正摸不着头脑,一首qiáng烈的劲歌前奏突然响起,这是当时的一首粤语劲舞歌,红透半边天,张立基的《ELECTRIC GIRL》。
灯光倏然大亮,单军穿着他那件黑背心敞着件短夹克,迷彩裤扣着宽金属皮带,在台上劲舞。
他手上戴了一副黑色半截手套,踩着太空步,跳的是当时最火的舞:霹雳舞。
单军跳舞是他跟着港台歌星录影带学的。高一时他带领几个哥们儿,自己编舞跳了一首张学友的《饿láng传说》,在校庆典礼上压轴轰动,把全校师生和视察的领导看得目瞪口呆。
舞台中央,单军劲酷刚猛地舞动,有力的身体充满弹xing和张扬的霸气,舞步jīng准又潇洒不羁。后仰下腰,身体几乎贴地平行,两手在空中抓着一根无形的绳子,寸寸拉起,腾腰旋身,猛一甩头发上的汗水,四处飞溅的汗珠衬出一张俊脸,底下歇斯底里地尖叫!
单军这场舞用足了功力,跳出一身大汗,脱了外套甩开,被汗水打湿的肩膊结实发亮,在灯光下野xing蓬勃,他挑起布满汗水的下巴一笑,笑容有种难以抗拒的坏意。
啊啊啊!不知是哪里的女人在死命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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