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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我不相信是因为他是章晋萌的外甥!
沈居安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韵锦,我了解你,有些事qíng你瞒得了程铮,瞒得了你自己,可是瞒不了我。我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放得下,可现在我才发现这也许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他是说过可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就不会等到现在。苏韵锦艰难地解释,她恨自己是个口拙的人,关键时候总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
沈居安难得地尖锐,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不敢?我不爱他。苏韵锦坚持。
沈居安摇了摇头,那你爱我吗?你爱的是一个你渴望成为的目标,还是一个真实的沈居安?
我不懂你说什么。苏韵锦哀哀地说,已有泪意在眼眶。
你懂的,韵锦,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感觉很好,我也一样,那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相似的。可这不是爱,我有我的骄傲。
苏韵锦咬着唇克制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固执地问:一定是他说了什么,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沈居安沉默,仿佛言尽于此。
好,你不说,我去问他。
第八章如果我愿意,你会不会?(1)
苏韵锦冲出图书馆,径直朝校外去,路上迎面遇到同班同学,招呼也顾不上打,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程铮,把事qíng问个清楚。
她猜想这个时候程铮应该还没离开,他住在市区huáng金地段的一套小户型公寓里,他说是亲戚闲置的,前两天还带着苏韵锦和沈居安上去坐了坐,所以苏韵锦记得怎么走。
到达程铮住所的门口,苏韵锦几乎是用拳头砸似的敲门。门开得很快,程铮带着惊喜的脸出现在门口,还没开口,就被苏韵锦走上前去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是真的在手上用了力气,那一耳光既准且狠。程铮惊怒地捂着半边脸,大声说道:你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苏韵锦一直qiáng忍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决堤而出,她像完全看不见程铮的怒气,一改往日的沉静温和,揪住他的衣服就朝他拳打脚踢 ,一边哭道:浑蛋,你这浑蛋,你跟他说了什么?
程铮边护着头脸边往屋内退,嘴里喊着:别打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哎哟苏韵锦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带出一道血痕,他不由得吃痛,又怕反抗伤了她,gān脆两只手将她抓住,让她的手无法动弹。
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苏韵锦的手挣脱不了,更是有气无处宣泄,屈膝就朝他撞去。程铮噢了一声,痛得弯了弯腰,火大地用力把她甩到最靠近门的一张沙发上,手脚并用地死死压住她,犹自吸了口凉气道:靠!你也太狠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苏韵锦这下是全身受他所制,想破口大骂又苦于找不到足够恶毒的词语,只得哭着说了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然后便一径失声痛哭,好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难过、高中时被程铮捉弄的不甘和长久以来的挣扎、压抑通通化作眼泪发泄出来。
程铮无奈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又眼尖地发现邻居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向没有关的大门探进了一个头,见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立刻又飞也似的消失了,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铮觉得自己胸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泪打湿透了,苏韵锦像是在一场痛哭中耗尽了力气,神qíng恍惚地抽气,也忘了挣扎。
她没想到与沈居安这一段贴心的关系刚刚开了个头,便这样莫名其妙地夭折了,心里空空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哭泣平复下来之后,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苏韵锦这才察觉到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你给我滚一边去。苏韵锦又是恼怒又是不好意思地对压在她身上的人说道。
靠,你还有脸叫我滚,刚才你哭得像被qiángbào一样,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乱说什么,你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苏韵锦咬牙再踢了一脚。
这回程铮敏捷地避开了关键部位,恼火地说:你还敢踢!我早知道你这女人平时在别人面前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一泼妇。
他龇牙抚着自己下巴上的伤痕,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倒好,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顿狂揍,居然还用耳光抽我,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苏韵锦冷笑,又想起了早上与沈居安的那一幕,胸口漫过一阵钝痛,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程铮,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到底gān了什么好事?
程铮说:我是卑鄙,可你的沈居安也神圣不到哪儿去。
你什么意思?苏韵锦怒道。
你问我跟他说了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句句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从来不在别人背后玩yīn的。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什么,是男人的话他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跟我单挑,而不是缩在一边,轻易地放弃你,他这是喜欢你的表现吗,他有我喜欢你?
第八章如果我愿意,你会不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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