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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到这儿因为屋里有人喊她而结束了,再往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了,盛扬只是听说她工作了,她妈妈托了关系把她送去了比较好的单位,她和一个同职场的同事恋爱了,很快就结婚了。

他们好像都走出来了,只是他在窗户前丢了一半的灵魂,时不时的还是要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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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临时变卦了,她不想回家。

段弋调整车头带她去西郊的山上看星星,他说:“省的你觉得我每次找你出来都是别有用心。”

不是月圆的时间,路边的观景区可以停车,只能容纳几辆车的地方就他们歪歪斜斜的停在里面。许从周躲着大衣下了车,星星也不多,甚至星光还没飞机闪烁的灯来的夺目。只是放眼望去,黑色钢铁森林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拍起来更好看。

她照旧是拍了两张后,转身将镜头对上他的脸。

他总是特别有自信的不去躲镜头,实事也是他很上镜。

他自我评价满意后还会特意问许从周一遍:“好看嘛?”

许从周说不收他钱拍照钱,把拍立得相纸给了他:“好看,你拿着自己臭美吧。”

护城河里亮着提示灯的运船缓缓驶在河面上,石子、黄沙、集装箱,夜晚是禁止鸣笛的时间,所有的船远看像是一片落在小水塘里的落叶。

夜风将山上的树吹的徐徐作响,平时没多少人来这西郊的山上赏风景,因为现在扭头看向山上,在昏暗的夜色中有那么一个建筑的样子被建筑外的灯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剪影。

那是西郊的疗养院。

本地人都知道那里说好听叫作疗养院,说难听叫作精神病院。

总有人说站在西郊的山脚下都能感觉到有风把山上的哀嚎怪叫带到耳朵里。

许从周是没听见过,如果不知道那是疗养院,倒也挺像一座普通的老旧大楼。

在洵川本地有这么一句话,小孩子不乖就扔去西郊的山上,让楼房里的疯子把他们抓走。这招在段弋他们小时候屡试不爽,次次都能成功。

段弋捏着那张照片的一角,拍立得有种独特的氛围感,照的的确很好看。他把照片放到卫衣前面揣手的口袋里,瞧她连山上的疗养院都拍了,问:“你有遗憾过不能用这么好的技术给自己拍照嘛?”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我更具有拍摄意义的人和风景。”她放下拿着相机的手:“但如果可以我想我最后的遗照是自己拍的自己修的。”

因为到了最后时刻手里那块砖举在摄影师的头顶有些为难将死之人。

这该死的摄影师和顾客永恒的矛盾大概是不会得到化解的。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幽默的话,眉头微蹙,像个思索股票的证券人,然开口却是‘果然中午的螺蛳粉,店家腐竹放少了’。

她说完,两个人都再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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