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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博终于说:事qíng比较复杂。

容夫人有疑惑的表qíng。

她坚持不让我打扰到她与孩子的生活。

你难道没有向她求婚?

我很有诚意,但她拒绝。

容夫人微微意外:为什么?

她只是看中了我她也不是看中了我,她就是看中我这个人。容博第一次觉得自己难以表达:或许是我犯了错误,令她误会我想得到监护权,其实我只是觉得应该承担责任,当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我就应该承担道义与法律上的责任。可是她十分反感与抗拒,我们没有办法协商。

容夫人缓缓的放下茶杯:那是容家的孩子,而且是长房长孙。

容博终于叹了口气:妈,您当年毕业于剑桥圣三一学院。

但我是中国人,我们家是中国家庭。容夫人十分不以为然:你父亲十分震怒,我不认为你可以逃避他的责罚。

容博想到不怒自威的容之余就头皮发麻,容家家教严格,虽然百年来数世子弟皆从西式教育,但仍有所谓家法。阮正东就总是笑话他:就数你们家规矩最大,哪像我们家老头,想打就打,打完就算。令尊每次动手之前,还让你背家训,打完还得背。

家法是藤制的软鞭,容博仿佛已经听到鞭子击在空中忽忽虚响,这次是大错,父亲没可能手下留qíng。

没想到他以三十高龄,还得吃这样一顿家法。

再去和岑小姐沟通一下,我们想见见孩子,她应该能理解吧。

容博觉得非常头痛,因为很难联络上岑晨珏,她的秘书永远说她在开会,手机也关机。

他认为她非常有可能再次逃掉,就从他的眼皮底下。

他下定决心,在她公寓楼前一直等到午夜,终于等到她回家。

她从车上下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公文包,只得用手肘去关车门。他连忙下车去,她见到他自然有点不高兴,可他十分自然的接过熟睡的小海。

孩子睡出了一点点汗,额发濡湿,看着格外乖巧,抱在怀里沉沉的。

电梯里只有他们抱着孩子,她脸上也有深重的倦意,忍住呵欠。

她住的地方很jīng致,孩子的房间布置的更是妥贴,他弯腰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入小chuáng,再盖好被子。孩子舒展四肢沉沉睡着,其实长得有六七分神似他,轮廓分明,有容家特有的挺直鼻梁,睫毛秀长浓密如女孩子。

她在客厅打开笔记本做公事,明显的逐客令。

我们谈谈好不好?他也觉得困倦,也许是夜深人静,也许是这事qíng困扰他实在太久:我父母得知了这件事,他们想见见孩子。这礼拜六你有空吗?

她停下触摸板上的手指。

我并不是要争监护权,他的声音低下去:只是我的家庭十分传统,所以我的父母很渴望能妥善的解决这件事qíng。

她仍旧不作声。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把谈判桌上的技巧基本上全用遍了,但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一直qiáng打着jīng神,可是最后还是睡着了。

他已经连续四十多个小时没有睡眠,去她家之前,刚刚处理完公司在日本的贸易纠纷。

那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才发现身上盖着毯子,就那样歪在沙发里。

天还没有亮,但他素来都是这个时间醒,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怔,轻轻走去房间看孩子。

小海睡得正酣。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听到身后有人说:周六我有时间。

她也刚刚起chuáng,还穿着睡衣,他不是没见过她穿睡衣,可是无端端就觉得紧张,于是连说话都觉得不利索:哦那真是谢谢,洗手间借用一下,我还得回公司上班去。

小海醒来见到他十分高兴,跟他一块儿吃早餐,然后非得缠着要他送自己去幼儿园。

趁着晨珏不注意,偷偷告诉他: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我没有,现在我也有了。爸爸,你跟妈妈离婚了是不是?那你们什么时候再结婚?

他心中抽痛,越发觉得舍不得。

那天他上班迟到四十分钟,下午到了四点多,又扔下大堆公事全jiāo给助理,自己开车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晨珏本没想到他会去,却也没说什么。两人带着孩子吃完饭去看木偶戏,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回去车上小海已经一个呵欠连一个呵欠,口齿不清却还说:爸爸,明天你还送我上幼儿园一直等到他答应,才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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