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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耳知道她是在等待着常弘,因为每当门口有一丁点的响动,朱壮壮黯淡的眼眸便会忽然爆发出jīng光,像是等待着主人返家的宠物,耳朵高高竖起。
但每一次,每一次,都只是失望,那眼里刚燃起的光亮,也就这么黯淡下去。
朱壮壮进入了失恋最痛苦的抑郁眷恋期,在这期间,她不起chuáng,不说话,不洗漱,整日就窝在被窝里,像是奄奄一息的小狗,就算是海耳买来她最爱吃的食物,她也只是默默地咽下,完全不见往日的喜悦。
海耳只能将美迪给唤了来--美迪虽然有着一颗撸管的心,可毕竟还是一有大姨妈光顾的身子,应该能劝说朱壮壮。
美迪也算是雷厉风行,听见江湖救急的消息立马赶来,也不多说,直接掀开被子,揪住朱壮壮的后衣领,直接将她给拽出了门。
海耳不清楚她们究竟去gān了什么,但返回时,朱壮壮已经活了过来。
确切地说,是壮烈地活了过来,虽不至于是凤凰涅盘,但也算得上小jī重生了,脸上眼里全是倔qiáng的平静。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刷得gāngān净净,之后收拾东西,焕然一新地返回宿舍。
将新房反锁后,朱壮壮将那钥匙丢进了垃圾箱里。
海耳不懂朱壮壮为何会在一日之内举止判若两人,其中内qíng,美迪却再明白不过。
她将朱壮壮抓去了机场,在那里,看见了常弘与付阳阳。
常弘准备乘机回部队,而付阳阳则是来送行。
远远望去,两人也算是一对璧人,男的修眉朗目,女的秀气娇俏。
他们虽不至于太过亲密,但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qíng侣关系。
朱壮壮忽然回忆起了过去无数次自己与常弘在机场送别的景象,那时他对她是多么在乎,即使骂她,口里眼里也是无限宠溺。
然而不过几日功夫,他身边的人便换了,朱壮壮就这么轻易地被擦去,就像一个写错的字,被橡皮擦去,即使有那么一点痕迹,也被后来填(重生之帝女长安全文阅读)补上的字给遮住,谁又能记得她的存在。
恐怕,只有她自己了。
从来只见新人笑,何曾见过旧人哭?朱壮壮再没有能力承受这番场景,便想着扭头走人。
然后就在她要转开之际,付阳阳忽然踮起脚尖,吻了常弘的嘴。
那张嘴,薄而漂亮,很是柔软,朱壮壮不止一次碰触过。
记忆奔涌而来,根本容不得她压制--
翻云覆雨后,她有时候也趴在他胸膛上,用手指勾勒着他的唇瓣,轻声道:这是我的,不准用它去碰其他女人,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那时的常弘促狭一笑:那么,要是碰其他的男人是可以的吗?
朱壮壮也促狭一笑:要是海耳那种美型男我是允许的。
常弘脑补了下兄弟ooxx的不_伦画面,脸开始绿了。
为了惩罚朱壮壮,翻过身来,再次将她吃了一遍。
那些记忆如此鲜明,竟像是昨日才发生的那般,清晰得让她窒息。
朱壮壮想闭眼,可却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继续看着那对璧人甜蜜。
常弘并没有躲避的举动,反而微笑着侧身在付阳阳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
隔着那么远,朱壮壮是听不见的,然而她却清楚,那是句好听的qíng话--付阳阳娇娇地笑了。
那笑容也是朱壮壮熟悉的,以前她就是顶着那样的笑容,肆无忌惮地与常弘走在一起。
原本以为那笑容永远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可是一夕之间,他就收了回去。
朱壮壮的五脏六腑都似被硫酸腐蚀过一般,瘫成一堆,她转过身,快速地跑了出去,蹲在机场门外,再也忍不住,哇啦哇啦搜肠刮肚地吐了起来。
浊物涌上喉头,像是要窒息一般,一股一股的恶意,让她难受得只想要就此死去。
直到吐出了酸水,朱壮壮才站起了身子。
那场呕吐,吐出了她心内唯一的眷恋与软弱,吐出了那个尚且还对过去的感qíng不甘放手的朱壮壮。
看着机场上空的蓝天,朱壮壮感觉脑子一阵阵发晕。
但不要紧,只要站得起来,事qíng还不至于太糟糕。
朱壮壮就这么振作了起来,她将属于自己与常弘甜蜜见证的新房永远锁上。
同时也锁上了自己的爱恋,任它慢慢沉寂,铺满尘埃。
开学已经将近一个月,功课拉下不少,朱壮壮开始整天泡图书馆,看专业书,做英语六级试题,每天将时间排得满满的。
她只有拼命使用大脑,才不会让记忆见fèngcha针。
寝室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qíng况,心里也都不好受。但又怕直接安慰朱壮壮会惹得她再次想起以往的事qíng,只能明里暗里对她好。
那段日子里,朱壮壮饭有人帮忙打回来,零食有人帮忙买回来,就连刚申请的网游角色也有人熬夜帮忙升级,简直比神仙还快乐。
我应该一直失恋下去,让她们对我继续好下去。朱壮壮对着正专心致志做研究的海耳道。
虽然和常弘分手了,但朱壮壮却并没有与海耳疏远。
这样好的朋友,不要了多可惜。更重要的是,海耳很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人还是与从前一样,朱壮壮有空闲时就跑来实验室和他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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