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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麻烦都是钟静竹惹出来的,却要钟宁兰来承受后果。钟宁兰跳楼死了,钟爸爸痛不yù生,发誓要将那一群畜生绳之以法。

张斯玮背景颇硬,尽管钟爸爸是个老民警,甚至还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可也远不及张家的势力,张斯玮逍遥法外,钟爸爸自认为三十年来恪尽职守,为国为民是鞠躬尽瘁,却在自己女儿被害死之后无能为力,气急攻心就病倒了。

那段时间是钟静竹最难熬的过往,所有人都厌弃她,甚至憎恨他,而张斯玮,竟然还敢来找她,没有半点羞愧,直夸她姐姐是个美人。他竟然对她还不死心,仗着男女力量悬殊,qiáng行亲吻她,被梁池撞见。

钟宁兰的死对两个人的打击最大,一个便是钟爸爸,一直以钟宁兰为荣的钟爸爸,另一个却并不是钟静竹,而是梁池。

他拒绝接受钟宁兰已经去世的事实,心里压着的火气和恨意,在这一刻终于爆发,疯了似的将张斯玮按在地上揍,钟静竹被吓得不轻,可怎么也拉不住他。

最后,张斯玮被揍得满头满脸的血,被救护车接走,梁池就好像是一头困shòu,发泄完了,又变回了沉默不语的样子,甚至最后被警察带走,也是一声不吭,没有一点反抗。

张斯玮被打伤成这样,张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将梁池送进监狱,梁家是律师世家,梁爸爸给梁池换了外国国籍,并连同警方搜集张斯玮的罪证,最后反而将张斯玮送进了监狱,有期徒刑十年。

钟静竹尤记得张斯玮抓着铁栏杆咆哮的场面,他指着梁池,指着她,说着一切竟可能的污言秽语,发誓一定会要报仇,那么多日子,只有那一天,钟静竹才终于有了笑,痛快不已。

可到最后,爸爸还是病逝了,梁池还是离开了,她还是失去了一切,七年过去了,她几乎将过去的一切忘得jīng光,可张斯玮却出狱了。

就以张斯玮的xing格,必然会回来寻仇,他那么睚眦必报的人,从前便见识过,谁得罪过他,他就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恶毒得要命。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开车豪车,穿着得体,张家怕是更胜从前,钟静竹一时间有些惊慌,如今的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张斯玮斗?就算斗了,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手机忽然就响了,钟静竹惊得跳了起来,上面是个没有记录的号码,不依不饶地响着,让她心里一紧。

半晌才接起来。钟静竹,是我。竟然真的是那yīn魂不散的张斯玮。

作者有话要说:艾麻,好几天没粗线了不好意思~最近被bī着写短篇,还要是悲剧的t^t还在写,所以明天不一定有更文好痛苦开头没写完就一万字了啊根本不适合写短篇啊!!

晋江又吞章了!发指啊!

☆、44哎哟,无礼的

别急着挂电话。张斯玮似乎猜到了钟静竹下一步的举动,出言提醒,我可是有重要的事qíng和你聊。

什么事?钟静竹叹了口气,咬牙坚持听下去。你那位姐夫,叫梁池的,在我这里做客呢。张斯玮笑眯眯的,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qíng。

你说什么?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往耳边送了送。今天他突然闯进来,号称要为钟宁兰报仇,竟然敢孤身一个人来,真是活腻了。极尽轻蔑,他现在大概走不了了,你要不要过来接他?

你们在哪儿?钟静竹有点着急,梁池和他结下的仇恨绝对不小,如今张斯玮这样得意洋洋的口气,必然是讨到了什么大便宜。

我们常去的那间。他最后还是买了个关子,啪地挂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钟静竹喘不过气。

她甚至来不及把衣服换了,只披了件外套,方峻在她的大chuáng上睡得很沉,她反锁了家门,匆匆离开。

如果说瑶池是本市最贵的娱乐场所,那么锦瑟一定是最龙蛇混杂的,这里管理松散,随时可能发生流血事件,可它却拥有全市最好的调酒师。

钟静竹已经七年没有踏足过这里,竟然没有多少改变,灯光依旧旖旎得叫人晕眩,嘈杂终年不变,很难听的乐队和走调的驻唱。

穿过走廊,竟然看到张斯玮所谓的小弟等在门口,她还记得,这个男人七年前还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最喜欢嫂子嫂子地奉承她,彼时不觉得他的嘴脸jian邪,可是当下看过去,总觉得不怀好意。

嫂子,张哥等你很久了。他依旧喊她嫂子,依旧是很讨好的模样,从前他曾喊张斯玮玮哥,被张斯玮往死里揍,钟静竹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拼了命全家,现在想来,确实可笑。

别喊我嫂子,我跟张斯玮不熟。钟静竹冷冷地扫他一眼,男人没趣地撇撇嘴,却依旧帮她推开了门。

里头唱歌的,劝酒的,像炸开的锅子,闹哄哄的,让人觉得烦躁。看见钟静竹走进来,都停下了手边的事qíng,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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