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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厉苏辽的声音颇为愉悦,钟静竹吓得嘴唇都发紫了,睁开眼便是厉苏辽放大的脸,他正弯下腰,笑看着她。
钟静竹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直到看见天上盘旋的飞机稳稳地落在停机坪上,飞行员潇洒地跳下驾驶座,一面摘眼镜一面往这个方向走过来,竟然是魏甘宁!
钟小姐,跳伞好玩儿吗?钟静竹苍白的脸迅速回血,一下子红艳了起来,果然是láng狈为jian的,看那幸灾乐祸的怂样!
你们这两个骗子!混蛋!钟静竹一只手不知该指向哪一个,挣扎着站起来,又摔回去,厉苏辽过来扶她,还被她一脚踹开。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一架飞机,钟静竹毫不犹豫地抬脚踢下去,机身上的W字母被蹭掉了一小块漆,并且在钟静竹的bào力下有继续掉漆的可能。
魏甘宁心疼得想哭,这是他的大老婆,就这么被毁容了。想出面阻止,被厉苏辽拉住,他笑了笑且非常好心地告知:我帮你修。魏甘宁终于恍然,难怪这家伙今天都不开自己的飞机,真真是狡猾地叫人吐血!
一路上钟静竹都没有开口说话,脸色依旧不太好,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怒气未消,抿着嘴,少有的沉默。
就连回到家里都是一声不吭地躲进了房间,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厉苏辽只以为钟静竹是个没心没肺的,却不知道会把她气得这么厉害。
房子里第一次少了钟静竹聒噪的声响,厉苏辽一点也不习惯,寂寞非常。他也没有半点食yù,桌上的外卖一筷子也没有动,原来对面没了钟静竹的身影,他竟然连饭都吃不下了。
厉苏辽是出了名的能忍,小时候被父亲罚着跪书房,一天一夜他也绝不讨饶,可今天不过几个小时,他觉得已经到了极限。
一直等到饭菜上的热气都逃光了,他终于站起身,走到钟静竹的房门口,屈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门上,半晌也没有反应。
最后也顾不得形象,厉苏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半点动静也听不到,有点后悔为什么选用这样好材质的木板,又弯下腰,门fèng严严实实,半点光都漏不出来。
厉苏辽叹气,注定今晚上是个无眠夜了。
第二天大早,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同他打招呼,钟静竹独自去了警局,若不是清楚地知晓钟静竹所里的轮值表,厉苏辽还真以为她离家出走了。
今天是周末值班,所里统共只有钟静竹和赵师兄两个人,平日里赵师兄就八卦至上,对钟静竹和厉苏辽那点猫腻好奇到浑身发痒,正好所里没人,这不是讨论私事的绝妙机会吗?哪里能忍住不问呢!
小师妹,你和厉少什么关系?赵师兄本来眼睛就小,这么一笑,越显猥琐。什么什么关系?钟静竹平日里耐心就不好,尤其当下正生着厉苏辽的气,提到这个名字她就bào躁。
那天聚会我们可是十个人二十只耳朵,你自己说的,什么chuáng啊浴室的,啧啧赵师兄为了八卦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的牺牲jīng神,也不瞧瞧钟静竹现在锅底般的面色。
什么chuáng!什么浴室!我不认识他!我没住他家!钟静竹一发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没谁说你住他家啊,他们不过是以为你和厉苏辽有过一夜风流而已原来
赵师兄打jī血了,眼睛都激动得红起来了:你们住在一起?!钟静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捂着嘴,狠狠地瞪他一眼,赵师兄正要询问下文,门口走进来两个报案的,手上扭着一个小偷。
钟静竹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揪着小偷狠狠地训了个狗血淋头,让只偷了一百块钱的小偷觉得对不起八辈祖宗,连失主都不好意思了,就这么和平散场,都没拘留,不过赵师兄再没有鼓起勇气继续打听八卦。
平日里好言相劝,犯了错的倒装大爷,今天钟静竹火力全开,一个个认错态度颇好,赵师兄觉得就钟静竹这样的状态下去,他们所有望评个十佳。
因为是通宵的班点,两人点了宵夜,平日里各家饭店都嫌他们所太偏,推脱着不来,赶上钟静竹吃了炸药,把前台小姐训得服服帖帖,破天荒地答应送过来,赵师兄觉得小姑娘是开挂了。
左右等了一个小时,却不见送外面的,钟静竹又火了,捋起袖子一副谁来我抽谁的模样,赵师兄为送外面的师傅掬一把辛酸泪。
过了十点,天黑透了,钟静竹就穿了一身夏装的警服,冻得直打喷嚏。他们这一带实在是有点北大荒的感觉,竟然连路灯都省得只开了一边,路上黑漆漆的。
几步开外有两束灯光,应该是车灯,还有嘈杂的声响,钟静竹有时候很敏感,循着声源走上去,隐约看见了三个人影,车等下闪着光亮的,像是刀。
关键时刻,钟静竹还是有点警察的觉悟的,飞快地扑过去,就将其中一个按倒在地上,另一个想跑,被对面的男子一脚踹到了。
钟静竹有点感叹,这人身手比她还好。利索地掏出手铐将两个人拴在一起,扭头对yīn影下的男人道:请你也和我回警局一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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