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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我对着耳麦说,哪也不要去。
我还没敲门,乔菲就把门打开了,她看着打着吊臂的我,脸上无风无làng:你出院了。
你还跟我装,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形恶状过,不过我真是受够她这套了。
她看看我,稍稍让开,让我进去,门大打开着。
只有她自己在家,我坐在沙发上,突然又觉得没有话了。
过了一会儿,乔菲给我倒了水,我抬头问她:你知不知道科特迪瓦是什么地方?
她没说话,也坐下来,头向窗子外看。
我跟你说话呢。
她就转过头笑嘻嘻的说:怎么了?至于吗?总得有人去吧。
你这么多苦白吃了?那种地方,法语差不多的就能去,你这么多年翻译技术白学了?我就是嗓子疼,要不然我就吼着说了。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你算拿哪个身份跟我说话啊?她仍然笑着,不过很尖刻的反驳我,你听我说,程家阳,无论哪个身份,你对我,说的都有点多。你自己不觉得吗?
我们还没有吵过架呢,乔菲这话可把我的火给点起来了,我腾的一下站起来,一个肩上挂着吊臂,我晃了一下:你不知好歹吧,乔菲。我,你问我拿什么身份跟你说话?我,什么身份?
我气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是啊,你问的对啊。我算是你什么人啊?我管你这事gān什么?不过,乔菲,你也不想想你爸妈对不对?他们养你这么多年,结果好不容易能当上大翻译了,你给自己弄到非洲去了,一去两年都不能回来,你这算对得起谁啊?
她没说话,把头甩过去。她的手发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说:给我一支。
她看我一眼,把一根放在我嘴上,给我点上。
我们都镇定了一下。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对她说: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来通知你,乔菲同志,你不能去科特迪瓦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明白,你不是不想当翻译了吗?太好了,高翻局的名额紧着呢。你也不用当了,我给你另找个好地方。
我打算走了,跟她没说几句话,比我动手术挨刀子还疼:你先不用上班,等着去新单位报到。
我说着要走。我肩上的伤口真的发疼了。
家阳,你这么做为了什么呢?她在我后面说,我不同意,我不会修改志愿的。
公务员服从上级分配。我回头对她说,还有乔菲,你认识我这么久了,看到我做什么事qíng没成过?
她没说话,坐在那里,看看我。
本来我站得就不稳,她这副样子,小小的一张脸孔,眯着一双猫眼,让我心神摇动。
跟谁学的抽烟?我问。
外国朋友,我都抽挺长时间了。
知道对身体不好吗?
你知不知道?
我无所谓。我说的是实话。
我也是。她说。
我们真是不可救药了,我没法跟她说话了。
我摔门就走。
乔菲
家阳恢复的不错,生龙活虎的跑过来吼我。
他走之后,我就越想越生气,我平时很会贫嘴的一个人,见到程家阳就没电了。
我倒头睡觉。
被手机的铃声吵醒,都是夜里了。
我看看号码,原来是波波,她刚刚从巴黎飞回来,要请我和小丹喝酒。我身上没劲,还犯懒,对她说:下次吧,我累。
你怎么这么没意思啊?快出来,小丹好不容易不加班,再说,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好好。
我起来,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到了约定好的酒吧,看见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另外两个人。
她们看着我,波波说:哎你坐远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保姆带来。
你也太恶毒了吧。
我坐下来,给自己倒酒,心里真有点不高兴了,我本来心qíng就不好,这等损友,还这样挖苦我。
你生气了?波波过来搂一搂我,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我还给你带礼物了。
她说着就把一瓶香水给我。
这还差不多。我收起来。
怎么不高兴啊?小丹问。
没有。
得了吧,你脸都是黑的。而且你没带胸罩。小丹说。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胸前,她们两个哈哈的笑起来,我又被摆了一道。
人在心qíng不好的时候,真的思维混乱。
从来都是我耍笑她们两个,今天接连吃招。
我也气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经过我身边,叫我:乔菲。
我一抬头,程家明,身边还有两个男xing朋友。
我说:嗨嗨,程医生,这么巧。我灌了一口酒。
介不介意一起坐?程家明说,伸手与波波和小丹握手。
我说: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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